沈姌见到他,不由生出丝窒息感,当初有多恩爱,现在回想起来便有多恶心。
李棣行至桌边,拿起沈姌用过杯子,沿着她口脂留下印记,饮口水,沉声道:“姌姌。”
沈姌握紧拳头,讽刺地笑道:“不知李大人今夜有何事?”
李棣走去过,坐到她身侧,揽住她肩膀,“姌姌,你到底知不知道沈甄和沈泓在哪?”
“李棣,你别用你脏手碰。”沈姌拍开他手,笑着字句道:“怎,是不是突然发现手上筹码不够保你平安?”
若是能让云阳侯重回朝堂,太子定会将“刀”架在李棣脖子上。
思及此,陆宴便想到沈姌。
究竟是什样原因,能让沈大姑娘不敢跟李家对薄公堂,甚至都想到毒杀招数?
其原因,肯定在云阳侯身上。
陆宴眉宇微蹙,提笔,蘸蘸墨,缓缓写下几个人,宣平侯,沈甄二叔和三叔,兵部尚书孙止,御史台大夫龚保承,掌科举鲁思……这些都是和云阳侯府关系密切几家。
太子被禁足那两个月,不知传出多少次太医院深夜齐聚东宫消息。
朝堂上人心惶惶,太子旦倒下,这时候,谁帮云阳出过头,未来储君想必都会记在眼里。
三皇子和六皇子势力迅速崛起。
而这些,恰恰就是云阳侯府求助无门重要原因,不是不愿,是没有人敢。才短短几个月时间,东宫便有树倒猢狲散势头。
眼下能否替云阳侯减刑或翻案,便成东宫翻身仗。
阳侯此人虽然有些迂腐刻板,但不得不承认,他是官场上少有实干派,若没有他,大晋农业以及水利也不会繁荣至此。
自打三年前云阳侯升至工部尚书,晋朝水力调控、防洪、和土地排水能力,都远远超过其他国家。
每到初夏,黄河水位便会偏低,至七八月又会下大雨,黄河堤堰根本无法在抑制洪水同时灌溉农物。
回数往年,不知道发生多少次涝灾,可在云阳侯在任这几年,涝灾确实未曾发生。
圣人对云阳侯所绘制工图不止次发出过赞赏,而这些功劳,均是记在太子名下。
话音甫落,李棣抬手捏住她下巴,“你恩爱四年,碰你碰
是谁呢?
陆宴转转笔杆,圈住鲁思名字,对杨宗道:“给查查鲁思为何会突然辞官。”
——
这厢东宫势头有多好,李棣便有多不安。
下值,他便回李府,直奔沈姌而来。
少顷,付七欲言又止道:“世子爷,不仅如此,太子也在到处找沈姑娘下落。”
陆宴面色沉,“适当之时,把他们往扬州引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还有?”陆宴道。
付七道:“东宫这边好像盯上现任工部侍郎李棣。”
按说像云阳侯这样深资历官吏,得他首肯工程,是断不该出那大事故……
仔细想想,工图出问题可能性是极大。
不然,太子也不会跪在听政殿门口替云阳侯喊冤。明哲保身道理,谁会不懂呢?
只是城西渠坍塌,导致漕运受阻,前方战事都跟着受影响,圣人怒气滔天之际,确实没有回旋余地。
圣人这怒,不仅驳东宫脸面,更是直接下令禁太子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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