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循声望去,只见屋中央有两个大汉,正摁着个哭爹喊娘男人,男人手指头只剩下四根,对着位坐在高处女人不停磕头。
这时,衙隶冲进来,将屋内物证装箱搬走。
众人官府来,立马乱作团。
孙旭指挥着衙隶,将屋内众人等全部带走。
朝廷之所以禁
——
五月二十八,京兆府。
刚入衙门,陆宴同孙旭二人,便收到封匿名举报信——有人将崇仁坊家邸舍改造成聚众赌博场所。
大晋朝表面繁华,国库却亏空厉害。成元帝去年调高税收,并下令全长安禁赌,谁胆敢违令,擅自经营赌场,旦发现,必严惩不贷。
最少,也是五年徒刑。
须臾,陆宴反手将她摁在身下,用下巴去摩擦她白生生脖颈,至绯红,至滚烫,至她笑着出声讨饶,他才放开她。
盥洗过后,二人同用膳。
桌上摆着钵黄澄澄南瓜粥,钵碧莹莹蔬菜粥,碟均匀铺开白切鸡,旁边还放着小盘酱料,盘醋拌鸡丝、盘芋煨菜心,还有几张冒着热气糖饼。
沈甄拿着瓷勺缓缓地搅着碗里南瓜粥。还有莲子、红枣、山药、枸杞,随着她动作,散着淡淡香甜,实在是碗色香味俱全粥。
半晌过后,陆宴放下木箸,拿起备好帨巾,擦擦手,道:“房嬷嬷手艺,你可还用惯?”
正值盛夏,远远近近蝉鸣起伏在耳畔,陆宴时梦时醒,朦胧间睁开眼睛,见某个贪凉半个身子都贴在墙上,忍耐半刻,终是把拽住她手腕,将人揽住自己怀中。
夏日衣衫薄,薄到她贴上来,那人冷冷眼角就变模样。
男人烙铁般温度,让沈甄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,目光从炉香绕至房梁,攥住手心。
陆宴扳过她下颔,鼻尖抵着鼻尖,轻啄她下。
四目相对,沈甄鬼使神差地抬起手,摸摸他下巴。
崇仁坊邸舍乃是外商来京时最先住下地儿,这儿地理位置绝佳,西面是皇城、东面是东市,南面又是平康坊,可谓是全长安人流量最大地方。
孙旭正正头上乌纱帽,道:“赌场事非同小可,陆大人同起去如何?咱们分头行动,前后围堵,省那些贼溜溜小厮背人通报。”
陆宴掷手中狼毫,点点头,“如此也好。”
行至崇仁坊,曹公参军带着衙隶,立马将邸舍围个水泄不通,陆宴和孙旭分别从前后门进入,将室赌徒逮个正着。
“啊!”阵嚎叫。
沈甄点点头。
心道他明明比她自己还挑剔,他选来人,自然是极好。
“嗯。”陆宴站起身子,捏下她脸,道:“等回来,晚点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沈甄蓦地抬头,站起身,看着他道:“去哪?”
陆宴道:“到时候你便知道。”
陆宴不蓄须,向刮干净利落,可刮再勤快,年纪也摆在这,二十有四男人,醒来时候,多少会冒出些细细胡茬,
沈甄自己没有,便喜欢摸他。以前这人太冷,触手生凉,她不太敢,现在倒是不怕。
男人轻笑,“你玩够没?”
沈甄眼里落星星点点笑意,道句没。
细细白白指腹仍游走在他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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