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明早,拖不得。”陆宴转转手上白玉扳指,道:“把这张纸送到东宫去,顺便告诉太子殿下,他让寻人,明日便可进京。”
杨宗躬身应是。
——
今夜温度比往常要热些,夜风回旋低迷,树叶扑簌簌作响,鸟儿扑棱着翅膀四散而逃。
沈甄坐在凉亭里,垂眸托腮,心里正琢磨着陆宴早上说话。
话里话外,都是三个男人如何玩弄女人快活事。
陆宴听着这些脏到不能再脏字眼,薄唇紧抿,整个人都像是坠入深海之中……令他窒息。
说着说着,沈岚头“哐当”声磕在桌案上,沉沉睡去。
陆宴回到签押房,脸沉地像阴使般,孙旭见,不禁抬眸道:“陆大人这是怎?可是哪里有不妥?”
“孙大人。”陆宴喉结滚动,字句道:“看好谢家夫人,不许任何人进去探视,猜,也许有人会要她命。”
陆宴诛心功夫向来厉害,他从谢家爵位,说到谢鹏人命,最终惹得沈岚目光彻底怔住。
“大人想知道什?”
“沈文祁官印放哪?”陆宴道。
沈岚沉默,“没有官印,早就没。”
陆宴漫不经心地敲敲桌案,副要跟她耗到底架势。
道!”肃宁伯道。
“胡说八道?若不是沈甄跑,她早就落到你们手里!既能拿她威胁云阳侯,又能供你们随意玩乐,这八千贯倒是值很!”
“沈岚,方才话你若再敢出去乱说,爷保你活不到明日晚上。”肃宁伯抬手抡她巴掌,低声道:“清醒点,不只鹏哥儿个儿子,你好好认罪,这样出来时候,还能有儿子尽孝。”
肃宁伯转身离去。
沈岚双手捂面,呜咽出声。
他今夜要带她去哪呢?
今日棠月和墨月和也神神秘秘……实在是有些诡异。
天色渐暗,陆宴穿庭过院,步伐急促,行至她
孙旭眸色凝重,“有这严重?”
“是。”
陆宴坐下,重新执笔,写份呈文出来,折叠好,放入怀中。
傍晚散值,杨宗备好马车,陆宴弯腰进去,低声道:“沈泓何时能入京?”
“他们眼下就在京城外驿站,最快,明日早上便能入京。”
沈岚喝茶水,个时辰后,她神情开始变得迷离。
“沈文祁官印放在何处?”陆宴又道。
沈岚张张嘴,低声道:“埋在骊山别庄酒窖里……”
陆宴提笔记录之后,又道:“去年十月初九,滕王、肃宁伯急许家大公子,他们在金楼都说什?”
沈岚目光渐渐变得涣散,好似在回想着那幕,旋即,低声重复起那几个男人对话……
半晌过后,陆宴走进来,坐下,直接道:“本官劝你,莫要信他话。”陆宴趁机往她面前茶水里下点药。
沈岚瞳孔微缩,上上下下来回打量,“这四周皆是实砖,大人怎会……”她威胁肃宁伯,只是为他救自己,她不是要真搞垮谢家。
陆宴无视她惊慌,开口便是诛心,“俗话说,有后娘,便有后爹,等夫人出去?谢鹏还不知有没有命活到那天。”
他缓缓,又道:“当然,还有另种可能,便是夫人站到谢鹏面前,他也认不得。”
沈岚放于膝上手暗暗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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