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氏走到沈姌面前,刚扬起手,清丽就横在沈姌面前,“太夫人,您不能动家姑娘!”
“让开!你算个什东西!”
沈姌眸光暗,冷声道:“清丽你让开便是,倒想看看,婆母今日究竟能不能下得去手。”
文氏虽然气急,但也知道旦动手,李棣定会怪罪于她。原本只是想吓唬沈姌下,但被沈姌这激,个没忍住,当真抽下去。
文氏干过农活,手上劲大,没个深浅,胡乱挥舞几下后,沈姌脖子上和手臂上都出现青紫。
“能不吵吗?何婉如肚子里,可是文氏日日念着金孙。”
说起来,何婉如能气成这样,与沈姌也脱不关系。女人看女人,搭眼就知道是怎回事,在沈姌看见妱姨娘那刻,她便知道,李府后院,再不能清净。
沈姌特意将澜宁苑收拾出来给妱姨娘住,澜宁苑清雅幽静,树荫蓊蓊郁郁,离李棣书房亦是不远。
只是李府占地狭窄,离书房近同时,与何婉如院落也只有墙之隔。
就妱姨娘那如银铃般嗓子,那日晚上她究竟唤多久,想必再没有人比何婉如听得真切。
近来这些日子,李府显然要比之前更热闹几分。
自打葛天师入大理寺狱,六皇子那边动作便渐渐多起来。比如,他转眼就给李棣塞位娇妾进来。
似是怕李棣不走心,送进来那位妱姨娘,眉目间起码与沈姌有三分相似。
三个女人台戏,这话真是不假。
何婉如现在状况不能伺候男人,只能用自己肚子里金疙瘩去争宠,就这不到十天日子,又是害喜、又是见红,就没消停过。
“母亲在做什!”李棣突然出现在门口,大声吼道。
文氏愣,手上掸子“嗒”地声掉在地上。
傍晚时分,文氏气冲冲地跑到沈姌院落里,把推开守在门口小丫头,怒道:“这都是你故意吧,沈氏,你知不知道,你险些害婉如没孩子?!”
“不知母亲在说什。”
文氏冷冷笑,“让那狐媚子住在婉如旁边,天天就差脸贴着脸,亏你想得出来!”
沈姌直视她,“母亲怕是误会,咱们李府空着院落除澜宁苑,便只有最北侧秋宜苑,秋宜苑久未修葺,鞠为茂草,让妱姨娘住在那种地方,也怕落下亏待妾室恶名。”
“好你个伶牙俐齿!日日顶撞,不知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婆母!好、好,今儿就教教你,如何做李家大妇!”说罢,文氏便从下人手里,接过个掸子。
而那位妱姨娘呢,不仅有六皇子当靠山,还生万般妖娆,是男人夜里最抗拒不得狐媚子脸,炎炎烈日下,她身上衣衫薄如蝉翼,衣领低直见沟壑,跑起来喊句郎君,都让人恨不得捂住眼睛。
那不顾廉耻也要勾人男人意图,可谓是丝毫都不曾遮掩。
且说妱姨娘给沈姌敬茶那天,李棣虽端坐在旁不曾多看眼,可沈姌太解李棣,六皇子送到他嘴边肉,他可没有不吃道理。
果然,当日夜里,任凭何婉如那边是哭是闹,李棣都无动于衷,夜连叫三次水,倒是真给何婉如气病。
清丽低声道,“姑娘,何姨娘这回好似是真病,太夫人那边与姑爷都吵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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