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甄蜷在床头,闭着眼,幅睡着样子。
陆宴双臂交叠于胸前,垂眸睨着她,倏而嗤笑声。
他坐下来,低声道:“睡?”
回答他,是沈甄均匀呼吸声。
男人勾起唇角,伸手摸下她耳垂,见她没动,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她雪白脖颈,摩挲起她锁骨,“既睡着,你抖什?”
时辰,怎也都好。
然而万万没想到事,沈甄这眼泪也跟发豫东洪水般,发不可收拾。
整整天,他都没消停。
熬到散值,耐心耗尽,陆宴拍案而起。
“陆大人这急,这是去哪?”孟惟问道。
陆宴握紧双拳,“旧疾犯,去找大夫。”说罢,大步流星地走出衙署。
孟惟摘下乌纱,低声对孙旭道:“陆大人有旧疾?多久?可是严重?”
孙旭平摊双手,“小孟大人你别看,也是头回听说。”
路兜兜转转,陆宴抵达保宁坊时,天色已经暗下来。
他十分老练地翻墙而入,推开女儿家闺房,随着门发出“吱呀”声,心口疼痛骤然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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