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旦有目,语气都不免放柔些,他捏捏她腰,“平康坊云枝姑娘,确实是在外面养着。”
这话出,沈甄抬眸对上他深邃瞳孔,见他大方承认,三姑娘无比冷静地来句,“何时事?”
这点,沈甄和天下女人样。
在沈甄看来,陆宴这些风流韵事,若是发生于她搬到沈宅之前,那她无甚资格去管,毕竟自己只是他外室,轮不到她恃宠而骄。
可若是在这之后,那便是再好性子,也无法忍受这种事。
陆宴倾身覆在她身后,去吻她后颈,哑声道:“真不理?嗯?”
沈甄躲,他顺势攥住她小珍珠,捻两下,小姑娘立马睁开眼睛。
他低头啄下她唇,“这算是醒?”
“平康坊曲儿,好听吗?”沈甄用水光盈盈眼睛瞪着他。
“三人成虎,众口铄金,谣言止于智者。”男人轻笑。
生气吗?
她哪有资格同他生气。
那日在酒楼听完孙大人话,她承认,她半个晚上都没睡着。美人才子,风月佳话这八个字,就在她脑中不停地绕啊绕。甚者连他抱着个姑娘画面都想出来。
说实话,她本是同他赌气,可转眼,竟得知他在朝堂上举荐父亲去豫东治水消息……
正所谓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眼下她便是有再多气,也只能生生吞下。
“既是睡,你抖什?”陆宴道。
沈甄暗暗咬紧腮边肉,闭眼不看他。
晚风拂动,月色撩人。
陆宴看着她背后蝴蝶骨随着微弱呼吸轻轻开合,他伸出手,两根手指顺着她背脊路向下。
指尖轻轻扫过,也不用力,却让人忍不住颤栗。
边说要娶她,边风流肆意,拿她当傻子不成?
面对她反应,陆宴不禁挑挑眉梢,他还以为,她泪珠子唰地下就能砸下来。
“去年十月。”陆宴清咳声道。
沈甄美眸瞪圆。
去年十月,那不就是她
沈甄推推他作恶手,想要离他远点,可这床榻也就是六尺长,四尺宽,就这大个地方,他又贴紧,根本是无处可逃。
“传闻之事,恒多失实。”陆宴咬着她耳朵道,“不可信也。”
沈甄轻哼声。极轻声。
眼高于顶陆宴对女子小性子向来最是不耐,便是陆蘅和陆妗,也不敢同他耍脾气。
独独到沈甄这儿,他才品出几分乐趣。尤其是,将她压在身下时候。
立秋才过不久,天还不算凉。沈甄身上只穿件缎面素白色中衣。缎面料子最大特点便是柔软光滑,解开衣带,轻轻拉,便从薄肩上坠落。
里面是件樱粉色肚兜。
从陆宴角度去看,领口那隐隐可见山峦,在夜色映衬下就像是鲜嫩多汁蜜果,叫人望,就忍不住口舌生津。
他本来只是起逗弄她心思,可是男人,旦来感觉,就跟老房子着火般。
她有多软,他便有多石更。
男人目光溢满笑意。
乌黑柔顺长发、纤细雪白脖颈、不堪握腰身,还有她这碰就诚实要命样子。
全部,全部都是他喜欢样子。
“三姑娘这是生气?”陆宴勾起嘴角,斜睨着她后脑勺。
沈甄心里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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