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全毁,还容不得他辩驳。
他还是头回尝到打掉牙往肚子里咽滋味。
靖安长公主双臂交叠于胸前,句好话都不肯替他说,见他双拳紧握,她眉梢微挑。
脸上明晃晃地写着“活该”二字。
“你可听进去?”陆老夫人语重心长道。
陆宴笑,“这不是好事吗?”
“是好事没错,可你就不想问问是为何?”
陆宴蹙眉道:“这有甚好问,穿衣戴帽,各有所好。”
靖安长公主在旁瞪他眼。
“秦家是介意你常年流连于花街柳巷,风流韵事传满长安都是!”说到这,陆老太太就气不打处来,深吸口气道:“可你以前、以前可不是这样!”
见他来,老太太招招手,“快过来。”
陆老太太看着自己最为疼爱孙子,不由长叹口气,席上还挂在脸上笑容现在是丁点不剩。
几番想开口,可话到嘴边,到头来还是咽下去。
“祖母要同说甚?”
陆老太太抬起手,拍拍他肩膀,“先坐下。”
宴虽算不上御女无数,也算得上是阅女无数,方才那位秦家表妹看他眼神,他瞧十分清楚,七分抗拒,二分不愿,还有分,暂且算是尊重吧。
总之,倾慕之意,是半分都没有。
陆庭“嘶”声,表示不服,随手敲下桌子道:“不然打个赌?”
陆宴饮口酒道:“赌注呢?”
“你容想想……”
陆宴喉结上下滑动,点点头。
见他如此,陆老太太从胸口拿出个帕子,捂住嘴,轻咳起来。
作为陆家子孙,他清楚很,这是要打温情牌。
“咳咳。”陆老太太仰头抚抚胸口,随后又颤巍巍地拿出个药瓶,抖两下,长公主递杯水
陆老太太知道她这孙子挑剔,她曾经度以为陆宴是要娶个仙子回来才肯罢休,谁知年纪长,男人这点劣根突然就拔地而起。
居然在外头养上歌姬……
“宴哥儿,祖母知道,朝堂波诡云谲,京兆尹时常又要办些得罪人事,你身上胆子重,也需要放松,可那平康坊啊,终究不是什好听好地方,史官多加笔,败是你自己名声!”
陆宴揉揉眉心,听着这些话,心里头不由想起整日“招蜂引蝶”那人。
为保她名声,他名声可真是全毁。
少顷,先夸赞句,“以你年纪,能做到今日这个位置,祖母这心里,以你为傲。”
陆宴苦笑。
得。
这样开场白,听便是有接下来。
果不其然,陆老太太紧接着又继续道:“可祖宗还有句老话,男子应先成家,再立业。秦洛那孩子你也见,是极富才情位姑娘,模样也没得挑,本有意让他嫁你为妻,可方才问过才知道,人家属意是庭哥儿。”
这厢正说着,杨宗缓缓走来,低声道:“主子,老夫人和长公主叫您去趟嘉安堂。”
闻言,陆庭“噗”地声笑出来,道:“早知道就该赌大些,将你书房里那些藏着不给见宝贝都弄到手里来。”
陆宴笑十分自信,“个你都带不走。”
陆宴走近嘉安堂,掀帘进屋。
陆老太太端坐在榻上,靖安长公主坐在旁圆凳上,香几上青白釉双耳三足香炉冒着袅袅青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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