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随意点下头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:“届时若能再见,该唤你什?长平侯夫人?”
沈甄看着他言笑晏晏模样,指尖不由陷入肉中,她压下即将翻滚而出泪水,字句道:“大人于有恩,沈甄知晓,没齿难忘,若有来生……”
“沈甄,你知从不信来生。”陆宴冷冷打断她,翻身上马,“漠北之路,山长地远,你多保重。”
(前世未完)
沈甄低头,“嗯。”
陆宴看着不远处马车,揉下胸口道:“你心里可有他?”
沈甄低头道:“侯爷待极好。”
“没问他待你如何,沈甄,你看着再说次,你心里有没有他。”
沈甄抬眸道:“有。”
“三妹妹,你虽不是同枝,却也都是沈家女,今日对你说话字字出自肺腑,还望你能仔细想想。”
“陆宴性子你应当比清楚,沈甄,你若在京中,他定然不会另娶他人。”
沈曼字字珠玑,振聋发聩。
镇国公府这四个字,快要压得她无法喘息……许意清说些甚她不必在乎,可沈曼话,她却无法漠然置之……
“沈甄,同回去,能给你,都会给你。”陆宴沙哑嗓音打乱她思绪。
不出任何声音。
耳畔猛然回荡起沈曼同自己说话。
沈曼,镇国公府二,nai奶,也就是陆宴二嫂。
在他消失这半个月里,许夫人很快就顺藤摸瓜查到澄苑,紧接着,沈曼又找上门开。与许夫人嚣张不同,沈曼对她毫无敌意。
开口第句话,亦是十分客气,“三妹妹可还记得?”
陆宴从鼻尖轻逸出丝笑,“那三姑娘与这年来算甚?露水情分吗?”
“同大人在处,起初并非本意。”
这是句实话,陆宴心知肚明。
“婚期何时?”陆宴嘴角噙丝笑意。
“两年后。”护国公战死沙场,长平侯身上还有两年孝期。
沈甄深吸口,平静道:“大人,听闻漠北天很蓝,云很低,触手可及,,想去看看。”
只瞬间,他便明白她话中意思。
在这之前,他曾问过她,是否怨他将她留在京中,将她困于那方天地之中。
记得她说:知道大人这是护着。
陆宴目光晦暗不明,下意识地捏住手上扳指,千言万语哽在喉咙,过好半晌,他才低声问:“你想好?”
“三郎身中两箭,但眼下已无性命之忧,他很快便会醒过来,你不必担忧。”
“知你与三郎情分颇深……”沈曼顿,继续道:“云阳侯府虽已不再,可你也曾是高门贵女,理应知道,儿女私情,终究大不过肩上担子。”
“你若想与他处,无疑就是叫陆家同许家撕破脸,眼下许后暗中把持朝政,东宫独揽大权,你当真不为他想想吗?”
“退万步,倘若他真把你接进国公府,你又当如何面对他祖母,他父母兄长。”
“长公主夜之间险些白头,老太太得知他中箭消息昏过去两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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