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出,李棣眉心皱。
紧接着,李棣眼珠子就瞪起来……
面前这个身着灰蓝色粗麻杉男子,他再是熟悉不过,这是何婉如三叔。
何婉如和文氏都跟着吓跳。
男子躬身道:“启禀大人,在下乃是何氏三叔。
李棣与旁差役低语几句,半晌过后,何婉如跛着脚,缓缓走进来。
姚尚书道:“来者何人?”
何婉如低声道:“奴乃是李大人府上妾室,何氏。”
何婉如走到沈姌身边,瞬间声泪俱下,“夫人究竟要奴如何说才肯信呢?奴与大人相识虽早,可并不似夫人想那样,”
何婉如生老实本分,再加上她腿脚不便,进门,就引得人不由自主生几分同情。
沈姌提提唇角,她与文氏朝夕相处四年,自然知道她说不出这样话,显然,李棣来这路,已是想好对策。
沈姌无视这对儿做戏母子,对姚斌作礼道:“启禀大人,与他成婚之时,并不知他已有妻,依朝律法,有妻更娶,本不成妻,沈姌今日前来,便是请求离异。”
话音甫落,周围人倒吸口冷气。
有妻更娶,这李大人是疯吗?官做够?
堂外交头接耳,数只白鸽齐飞。
地笑下,“姌姌,昨日母亲说不过是气话,你先消消气,咱们有话回家说。”
沈姌甩开他手臂,“李侍郎有什话,在这说便是。”
见这幕,文氏不由眯起眼睛,如不是方才李棣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在堂上与沈姌争吵,她恨不得告沈姌个不敬婆母罪行。
姚斌拿着手里状纸,对堂中央两个人道:“沈氏,这状纸里写可都是真?”
沈姌道: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六年前,奴为救太夫人伤脚,大人瞧可怜,怕日后不好嫁,才将纳为妾室。”说着,何婉如眼泪真从眼眶地滚出来,“夫人如此做,是容不下吗?若是容不下,夫人直说便是。”
沈姌看着何婉如眼睛,不由真同情起她来。
她李棣处四年,自然知道他哄人本事,只是没想到,他居然能让恨自己恨牙根痒痒何家女,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来承认自己是个妾室。
姚尚书不想让何婉如继续说话,便对沈姌道:“沈氏,对此你可有话说?”
沈姌道:“想请人证上来。”
姚尚书敲敲安几道:“苦主所言,李大人可认?”
李棣尴尬地挠挠眉心,笑道:“并无此事,不过是个误会罢。”
李棣看着沈姌叹口气,“姌姌,知你有心结,既如此,便叫她亲自来同你解释。”
李棣又道:“大人可否容解释番?”
姚尚书给他个请便手势。
李棣看着姚斌手上状纸,侧过身,用几不可闻声音同沈姌道:“蓄谋多久?沈姌,你这是要同撕破脸吗?”
沈姌压着怦怦地跳心脏,也低声道:“状纸都呈上去,李大人以为呢?”
倏然,李棣提高些音量,柔声道:“姌姌,你若是不喜欢那妱姨娘,送走便是,你夫妻多年,什话不能敞开说,何至于此?”
文氏见缝插针,“沈氏,棣儿他官居四品,照律法便是可纳三妾,这……难不成还对不住你?”
女子犯妒,亦是罪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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