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意清道:“阿姐,方才那是谁啊。”
“碧色官服,□□官。”许意宁道:“他便是周述安。”
许意清道:“沈家阿姐,要嫁人就是他吗?”
许意宁点点头,后又喃喃道:“沈家女运气也是极好,谁能想到,救她上来,竟会是状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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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意宁道:“就知道谣谣不会轻易原谅,今儿带赔礼来。”
说罢,许意宁身边婢女便拿三套衣裳过来,都是京中最为流行款式,且都是胡服。
“此次春蒐设在骊山,骊山陡峭,想着那些曳地长裙行动实在是不便,便找裁作赶制三套衣裳出来。”许意宁拿出套衣裳搭在沈谣肩膀上道:“谣谣,你穿胡服定很好看。”
沈谣拍她,“吼,徐意宁你嘴巴今日真是抹蜜。”
许意宁脸认真道:“你怎冤枉!这是肺腑之言啊。”
提起这个事,沈姌就忍不住扶额。
因着周述安身边没有亲人,所以提亲事也就简单许多,在云阳侯“格外积极”下,竟是有几分赶鸭子上架意思,沈姌不过说句“再看看。”周述安请媒人便进云阳侯府大门。
你说她有多欢喜吧也没有。
但要说抗拒,也谈不上。
毕竟,小娘子也是看脸。倘若婚事以十分为满,沈姌给周述安打七分,怕是其中四分都来自那张脸。她嘴上虽然不承认,但心里头却是清楚。
四月底,吏部考试结果终于出来。
前三甲,无例外,都直接被封官。
周述安任从八品监察御史;程嘉容任正九品典客署掌客;随钰任从八品吏部主事。
风起云移,烈日悬空。
整个长安城都忙起来,主衣局忙着给新上任官吏赶制官服;京兆府忙着准备春蒐(春季狩猎);鸿胪忙着接待外使——也就是回鹘二王子乌利。
周述安进沈文祁书房,沈文祁抬头,笑道:“官服领回来?”
周述安点头,“是。”
沈文祁拍拍他肩膀,道:“别看监察御史只是个八品官,这绝对是个得罪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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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阳侯府嬉闹声不断,傍晚时分,许意宁带着许意清离开侯府,出门时,撞见周述安。
周述安脚步顿,凛这双眸看她们眼。
那种审视、让人背脊发凉目光,显然不是个八品监察御史会有。
许意宁微微颔首,拉着许意清手便上马车。
沈姌缓口气道:“别乱说。”
“阿姐放心,不会乱说。”许意宁缓缓道:“不论结果如何,上次事终究是怪,阿娘罚在祠堂跪三日,阿姐,真是后怕。”
沈谣哼哼道:“才跪三日吗?大伯母就该让你多跪几日。”
许意宁道:“这件事,你怎说都认。”
沈谣脸色好看些,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四月三十,午时。
许三娘许意宁带着小妹许意清登云阳侯府门。
进屋后,许意宁冲沈家三个姐妹笑道:“过几日便是春蒐,阿姐、谣谣,还有三妹妹可都会去?皇后娘娘怕咱们不喜打猎那些,还特意找几个戏班子呢。”
沈谣道:“和甄儿会去,但阿姐怕是去不成。”
许意宁“哦”地笑,道:“阿姐可是在议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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