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
紧，是有点反常：“没见过。”
“诗仙路，到这个点儿，路上也没什
人
吧？”
咽口口水：“是，基本没什人。”诗仙路是城郊条辅路，连路灯都比同行早下班。
“明白吧？那人，可没你想
那简单，要是让她上来，谁也保不准会出什事儿。”
跟单身女性坐在同辆车里陌生人，和她在同个地点下车之后，雷雨交加深夜，空无人街道，她会做些什，以前新闻里都写得很清楚。想到父母要去警局报案说“女儿彻夜未归，电话打不通”之类，手心汗水，后背寒毛，还有车外频繁雷声——“师傅，真是谢谢你——”
“那也去诗仙路。”
司机缓缓地“噢”声，右手在仪表盘上按下，听见车门反锁声音，“不拼，你找别车吧。”
那人拽下车门，果然打不开。“凭什？”她又使劲，把玻璃拍得更响，“你开门！要上车！快开门！”声音气急败坏。
雨天打车有多难大家都有体会，但也没想到能让个人发起狂来，生怕她失去理智，把窗户砸碎爬进来，连忙拍拍师傅肩膀：“师傅，快走，付你两倍钱。”
司机应声，踩下油门，开出去。
从地铁里走出来，才发现雨已经下得很大。本来就已全黑天被乌云挤满，雨落在地上，溅起水花，反射着灯光，偶尔个闪电，瞬间就能看清路上张张焦急脸。
空手出门，自然没带雨伞，所幸穿着连帽衫，便戴上帽子冲到路边拦车。辆辆车开过去，车里有客人没停，空车竟然也都不停——雨天拒载这明目张胆吗？
等到雨把全身浇透时候，终于来辆空车停在面前，拉开后座门坐进去，车里没有亮灯，有股淡淡香熏味道，像是突然走进什宗教场所——这司机，真有情趣。
“师傅，诗仙路。”
司机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副驾驶窗户突然被拍得“砰砰”响。“喂喂喂！”个人影在外面喊，听得不是很清楚，她戴着雨帽，又隔层水汽蒙蒙窗户，看不清长相。
“其实。”红灯亮起，司机趁机喝口水，倾斜水杯迎着车外灯光，“也在猜，那个人会是谁。”
“啊？这，这也能猜到？”
“你有没有注意到，她打扮跟你样？”他按下开关，雨刮来回摆动，发出有节奏声响，“都是灰色连帽衫，绿色手镯，还有，右边脸上也都有个酒窝。”
爸爸和妈妈争20年
那个人骂声——近似于哭，好远都还听得到。
拐几个路口，路上车没那多，开起来顺畅不少，雨虽然越下越大，心里却总算渐渐平静。
“姑娘，你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不？”
“不就是个神经病吗？”看向后视镜，上面只映出师傅下半张脸。
“你见过拼车不先说自己去哪儿，反倒问别人去哪儿吗？”
“拼车？”司机把窗户摇下个口子，问。
“对，拼车。”对方声音有点低沉。
“去哪儿？”
她突然指着——虽然脸已经转向，但因为背光关系，还是没看到她样子，“她去哪儿？”
“诗仙路。”司机口气有点不耐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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