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摇摇杯中冰酒,听着身后音乐声和面前冰块撞击杯壁声音。晃动灯光刺得赵嵘有些眼睛疼,他缓缓闭上眼,仰头,饮而饮。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啊。”刘顺说。
赵嵘用力放下玻璃杯,示意调酒师给他再来杯。
他缓缓抬手,没有戴任何装饰物左手在刘顺面前晃晃。
“六儿,”他笑容更大,“要离婚。”
赵嵘许久没有口气下肚这多酒,和刘顺喝不过会,虽然没有醉,但他满脸都爬满绯红。
好在喧嚣吵闹吧台旁昏暗又夹杂着闪动灯光,看不清人脸色。他放松下来,没有伪装任何表情,抬起玻璃杯又道:“来,走杯。”
“走走走!”刘顺和他碰杯,嗑唠道,“你这几天都没和大伙玩,不知道最近有新八卦。”
“说来乐呵下。”
“前段时间不是都传,说乔大不喜欢陆家那位,最近天天和个女明星起吗?哎哟,昨天那女明星直接被解约,因为怎着?听说只是嘴碎说句谁坏话。你觉得是谁?”
乔南期下意识回头看向他。
赵嵘字顿道:“算不上个废物,也不是杂种。有母亲,她很好。”
话音未落,他便转身离开。
没有像以前样,等着乔南期迈开脚步,他紧紧地坠在这个人身后。
他个人走出来大门,没有回头去看贺南和乔南期反应,径直上停在大门不远处辆车上。
”
乔南期想也不想便说:“您什时候沦落到要和废物比?”
他慢条斯理地用温热微湿毛巾擦着手,神色淡然,才接着道:“您刚回来,也累,和赵嵘差不多该走。”
赵嵘却动作顿。
他方才还笑吟吟地吃着剥好虾仁,此刻笑容还挂着,眼底没有任何笑意。
刘顺显然傻。
赵嵘喜欢个人喜欢很多年,这件事他们圈子里朋友都知道。赵嵘他对那位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,要多执着就有多执着,还将那位存在保护得很好,这多年,
“……还有是谁?”
“想也是,除陆家那位还能是谁?你说乔大少吧,咱们谁不怕他,爸妈都天天在面前念他多厉害,偏偏栽在陆星平这里,真是个奇事。”
“确实是个奇事,”赵嵘笑几声,“再走杯。”
“厉害啊三少,”刘顺晕乎乎,“这久没喝,酒量还是这好。不过你今天怎喝这多,你家那位走?”
赵嵘笑声:“没。”
那是方才他叫来。
出租车司机转过头来问他去哪。
赵嵘拿出手机,给刘顺打个电话。
“六儿,你上次说找个新场子,玩吗?”
“对,现在。”-
他像是没有听到刚才贺南说话般,只是停顿那下,便继续笑吟吟地招呼佣人帮他吧蟹壳敲开。他天生便是对桃花眼,只要眉眼微弯,所有情绪都可以轻松地藏起来。
贺南和乔南期都没再注意他。
没过多久,这两位名存实亡父子终于结束他们“客套”,贺南打探乔南期态度目达到,乔南期也给贺南气得够呛,只有赵嵘吃全程。
临走前,乔南期刚刚转身,赵嵘缓缓站起,喊住正快步离开贺南。
“贺先生。乔……大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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