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这几天,赵嵘确实在生气他没有告诉他陈家事情。但乔南期并没有把这切牵连到赵嵘,他也没有和赵嵘结束那份结婚协议打算,他已经默认赵嵘存在,也愿意直把赵嵘放在身边。
他不想这次回家时候,仍然看不到赵嵘身影。
这已经是乔南期近三十年人生来难得退让。
但他就这样想着,这忙音居然悠扬地播完整段,直接停。
——电话没人接。
只是乔南期平时在这种事情上总是不喜欢他们太掺和,他们这帮人都有点怕乔南期,夏远途还是不敢说太多。
往常这种时候,乔南期理都不会理他下。
但今天,乔先生放下球杆,风衣下摆随着他动作敛敛,这人从内侧口袋中掏出手机。
手机自带通讯录里,赵嵘电话号码只是以十分简陋“zr”备注存着,也不知是这年来什时候为方便顺手存,此后再也没有改过。这几年乔南期总是压着事,忙里忙外,手机里很多这方面东西都没有整理,如今切差不多尘埃落定,他才发现这备注潦草。
乔南期指尖点在这备注上,动作顿下。
旁工作人员已经收拾好那些散落台球,乔南期抬起长杆,对准着桌上堆在起圆球,没有看夏远途。
但他目光落在台球桌上,注意力却不自觉听着夏远途手机里拨打电话忙音。那是电话另边还未接起时会有声音,赵嵘似乎还设置铃声,里头并不是单调忙音,而是首曲调悠扬情歌,似乎是近几年大街小巷中经常能听到。
乔南期给赵嵘打电话,从来都是刚打出去就被接起来,最多不过等个几秒。若是几秒后没接,他也就按,反正赵嵘看到之后会第时间打回来。
这首歌在他印象里,直都只有几个音符前奏。
这是他第次听到前奏之后歌词。
夏远途几乎瞬间感受到气压降低。
比起方才打这通电话之前,乔南期周身弥漫不太开心情绪,这低气压几乎可以算作是怒意。
乔南期嘴角那点微笑弧度彻底消失,双锋利眉眼仿佛涂上层霜,黑眸深不见底。他左眼眼尾下侧那颗浅痣平时带着几分斯文,可他旦放下脸来,这浅痣不但缓和不什,反倒增添几分郁然。
年少时乔南期性格并非如
会改成名字吧。
他按下去。
方才那已经听过次忙音再次传来。
乔南期已经做好前奏刚响起就会被赵嵘声音掐断准备。
罢,他主动给赵嵘打这个电话,也当是让步。
这歌虽然不是绵长或壮阔奏鸣曲,却意外柔软,音符点点击打在耳膜上,即便是等待,也让人更有耐心。但这样曲调和这几年乔南期印象里赵嵘有些不同,不是群山缈缈开阔,而是和年仅十几岁赵嵘给人感觉有些像,干净、悠远、静谧。
乔南期想到当初赵嵘穿校服样子,恍然间才发现,这段记忆到现在居然都十分清晰。
不知不觉间,这带着歌曲忙音突然断——电话那头没人接。
夏远途十分挫败地走上前:“赵嵘是不是没存电话?”
他看着乔南期,虽然没说什,但意思很明显——乔南期打说不定就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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