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嵘试着解解花语,全都有所映照。
像首无言诗。
琴房另侧便是大片落地窗,玻璃应该是单向,夜里透着外头星空,像是幅从星河拉往人间画。白日里想来便是明亮天穹接着草木,明亮非常。
他想起上回在这里路边驻留。
乔南期应该就是坐在这样个精巧细致琴房里,弹奏出个又个音符。他不懂这些,却也能感受到,若是坐在这样
点在屏幕上指尖顿。
他眼底笑意不减,手指却慢慢抬起,最终按灭屏幕,将手机重新塞回兜里。
此刻已是夜晚,陆星平家虽然开着灯,窗外却片黑沉沉。
似乎有几扇窗户开着,秋日夜风点点吹进,微凉中气温浮动在潮湿草木味中。
咖啡香味越发明显,咖啡机运行声音若隐若现。
赵嵘愣下,恍惚间明白他为什总觉得自己和陆星平完全不样。
他活两辈子,失去多,得到少,又当这许多年“废物”,纵然能对那些纨绔子弟招摇信手拈来,但其实骨子里是收敛。他没有太大胆量,也无法过分张扬。
可陆星平即便年少老成,自信和骄傲却是浸泡在骨血中。
乔南期是他羡慕、想成为人,陆星平却是他无法成为人。
“你到底进不进?”
赵嵘仍然维持着笑容。
再次感谢乔大少,给他锻炼身不管遇到什情况都能保持微笑本事。
“来都来,”他侧头,视线绕过陆星平,虚虚地望眼陆星平家里面,“总不会让站在这吧,会保安该来找要联系方式。”
“?”
“以为是新来同事啊。”
赵嵘百无聊赖地转头看看四周。
他来陆星平家次数不多,而且基本都只是开车停在外头,等乔南期上车。
这多年难得在这里无人打扰地坐下,这才发现陆星平家看似简单,其实十分繁琐。
陆星平和乔南期夏远途不样,陆家产业传到他手上时候,其实已经亏空很多,后来能有现在蒸蒸日上,全靠陆星平力挽狂澜。他比乔南期还早接触这些东西,算得上是年少老成,也不是那种贪图享受公子哥,家并不大,只是个简单双层小洋房。
客厅末端便是个半开放琴房,架纯白色三角钢琴摆在那里,角落架子上还放着好几把小提琴。而这琴房每处角落都放着配色相似品种却截然不同永生花。
赵嵘赶忙拎着自己手中几个十分走形式礼品袋子进门。
陆星平让他直接在沙发上坐下,自己先去厨房。
赵嵘闻着隐隐飘来咖啡豆香味,才知道他敲门时候陆星平在煮咖啡。
他本就是不速之客,自然不想干扰陆星平,将东西靠着角落放下,他便安静地坐下。
他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想玩会消耗时间,屏幕刚亮,方才那两通未接电话提示便出现在他眼前。
陆星平笑出声。
“关门你不会走?”
他虽然这样说着,却也转过身,率先往屋内走,并没有关门。
他嫌弃大大方方,接待也大大方方。
即便这两年,他和赵嵘似乎没有太多私底下往来,他却仍然从容,和他们在学校时态度没有什区别,让人格外放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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