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星平以前并没有关注过赵嵘。
即便他们曾经在同所大学里上过课,即便赵嵘当初找过他,让他带着去和乔南期那些人起玩,即便他们曾经有过婚约。他们人生在无数个点擦肩而过,陆星平也从来没有想过交汇。
陆星平慢条斯理地放下小提琴,“出点意外,南期人不在,没玩太久。”
“噢。”
陆星平无奈地笑笑:“想说什就说,欲言又止。”
陆小月眼珠子转转,直接问:“今天是赵嵘送回家。朋友和说,赵嵘他们家已经破产,主要几个人都被带走调查?就是想起来……你和他以前好像有婚约,他送回家,会不会是想找你帮忙,就想来问问你们聊什……”
她虽然在陆星平羽翼下长大,也只是个领养孩子,从不接触那些东西。可在这种环境里长大,没有人是真正单纯。
他相信乔南期这样人需要时间肯定比他短多。
他不再多说,转身,回家。
这回乔南期不知在想些什,没有上前来拉住他,也没有再说什。
赵嵘回到卧室以后,洗个澡,转眼间便把乔南期这件事情忘——左右也没什意义。
他哼着歌,又收拾会自己那些杂七杂八东西,把这个空闲年多房子拾掇得愈发像个满满当当。随后,便如同这几日每个安静夜晚般,不需要等待任何人,早早睡下。
撞上那水珠。水迹在赵嵘唇和乔南期脸颊上散开,赵嵘轻吻下,乔南期呼吸滞,抬手便想将人按进怀里做以前会做那些事。
赵嵘却在这个时候后退步。
他看眼乔南期下意识将做未做举动,指尖轻轻擦掉下唇上残留水迹,“或者你希望回家,是因为这方面习惯——就像现在。”
赵嵘是个念旧人,他很清楚习惯会给人带来什样感觉。
而这种生理上习惯,过段时间便会遗忘。
这世间所有事情,旦产生联系,都逃不过有所图三个字。
陆小月都明白,陆星平自然从始至终都很清楚。他直都清楚,赵嵘必然带着目。这点他和赵嵘都十分清楚,只是互相不点破罢。
他笑意不减,神情也没有任何改变,只是淡淡地说:“你是说陈泽和那些人事情?嗯,本来也以为……”
可赵嵘次都没有提过。
就连乔南期,赵嵘都没有主动提过次——直都是陆星平提,得到回答永远都是撇清关系。
另头。
陆小月穿着睡衣,顺着小提琴乐声走过去。
她瞧见陆星平正在琴房里。
悠扬曲调像是这场秋雨中奏鸣曲,和雨声同倾泄,沁人心脾。
等到曲终,她才说:“哥,你不是说今晚会很迟回来吗?”
甚至不用过段时间。就算陆星平这个白月光谁也不爱,以前乔南期就不缺人前仆后继,现在乔南期想养个称心如意身边人更是轻而易举。还不像他,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纨绔。
乔南期不可能喜欢他。
就算真毫无可能又天方夜谭地喜欢他,他也不可能回头。十二年鞭挞,已经足够个人学会再不犯错。
戒掉习惯是件很难事情。
赵嵘花年多,戒掉十年习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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