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脸无力,不修边幅脸上有几根胡子渣,“你说对,你说什都对,麻烦在药水用完后再拔掉啊,剩下接近五分之药水太浪费,最近医疗物资也紧缺啊,好、知道你是害怕看见你男朋友血倒流回血管。”
说不过兰堂,医生灰溜溜地去整理杂物,不想再进行分段性睡眠。
谈恋爱人根本不讲道理!
天光大亮,阳光穿过巷子,自窗帘缝隙中投射进来几缕。兰堂给麻生秋也拔完针后,趴在病床旁边打瞌睡,长发落在洁白病床边缘,有弯曲,有被
医生返回自己睡觉房间,若有若无地想道。
【问可是“在家”啊。】
推开卧室门,医生看着自己简简单单小房间,把睡衣换掉,随时做好伤患家属喊起来心理准备,“对不同国籍同性恋人?日本沦落为战败国后,还能有这种出身优越法国人看得上日本人……挺少见。”
几个小时后,医生满脸憔悴,算是对伤患家属情绪太有先见之明。
“那个……这种小事,不用找啊。”
医生打个哈欠,睡眼惺忪地要回去休息,“怎拔针,你应该懂吧,每瓶药水吊水顺序写数字,去睡觉,你有什事可以到隔壁喊。”
兰堂点点头,忽然喊住医生:“还是有些冷,能把空调温度调高吗?”
医生扭头说道:“不能呢,不利于伤口。”
突然,两个人就懂伤口发炎某个直接原因。
医生迟疑道:“你们在家开多高空调?”
疼,可以给他打镇痛剂吗?”
医生说道:“这就去拿药。”
兰堂弯腰触碰病床上麻生秋也额头,往日喜爱热度,小小地烫伤他。
麻生秋也昏睡脸色似乎有些不安定。
“秋也,睡吧,不用再忧思,会守到你醒过来为止。”
不就是疼声吗?
“你在说什?”
兰堂用棉签沾湿麻生秋也干燥嘴唇,冷眼斜睨,“这是很严重事情!”
在家被恋人捧在心尖上宠爱兰堂,性格要任性许多。
他无需委屈自己,委屈秋也,有异能力之后,他可以帮秋也做到更多事情,让秋也从工作压力下解脱出来,有空陪伴自己起写作。
兰堂视线游离在秋也身上,努力不心虚,“比你这里要高点点。”
医生同情地说道:“伤口不能出汗。”
兰堂愧疚起来。
他是真不懂啊,没人告诉他,港黑医生也没特意嘱咐过。
彼此没有询问过名字和来历,医生看见兰堂身法国名牌打扮,更不会去问诊金方面问题,这个人绝对有钱,就算对方缺钱,受伤那个人也不会缺。
房间门口处。
医生站在阴影死角,看着里面温柔法国人,手里提着药瓶和输液管之类东西。看片刻,医生才在兰堂投来地冷漠视线下踏入,“抱歉啊,看你们关系很好,不敢打扰你们,你们运气很好,这里正好有消炎药和镇痛剂。”
兰堂不在意医生小心思,害怕半夜病人和家属也好,想要自保也好,他只需要对方帮助秋也退烧和止痛,等到秋也醒过来就可以。
医生把张椅子拖过来,放到兰堂身边,“站着也累啊。”
兰堂道谢后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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