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时间，餐厅里人不多，有很多老人是不喜欢到餐厅来吃饭，由护工送到房间里
。
不过据说妈妈是更喜欢到餐厅吃，她喜欢找
个阳光好点地方，静静地吃早餐。
护士长和她说过母亲情况，说她是最配合，也最省心，日常都很自理，也有她自己安排。
她瞧着小园神情，又急忙补
句，“当然她做这些事情时候，
们都有人陪在她身边。”
小园想看看早上母亲是什
模样。
可怜小园，可怜之石哥……
菜卷双目酸涩，他直知道向之石不容易，也到此刻他才完全懂他身上担子，他承受压力和他辛苦。
难怪身体差，难怪会生病……
他撇过脸，努力吞下喉间哽音-
小园凌晨三点多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，七点多时候又醒，她起床洗漱，没有通知菜卷，出门。
“当时情况很不好，哥哥就没让出庭。”
也是，小园当年才12岁，小小年纪就见到那恐怖场面，经历那多虐待，还要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回顾，再重温下，实在太残忍。
何况女孩子名声太重要，明明不是她错，之后所有后果都是由她来承担。
如果他是之石哥，可能也会选择这做。
“妈妈也说他没有猥·亵，她就是忍受不家,bao，所以才……”
她点滴地沉入湖水，宛如静物。
过好长会儿，菜卷才找到自己声音，
“这其实可以算正当防卫吧？”
“如果刀还好，如果没死还好……”
当时她也住院，女警帮她联系哥哥，哥哥来之后，她才有主心骨。
她独自人坐在那里，阳光洒半张桌子，她梳条辫子，白皙皮肤光洁且泛着微光，垂眸吃东西模样十分温婉。
旁
酒店离疗养院只有十五分钟路程。
她很快就到。
这家疗养院收多数是精神不太正常，或者生活不太能自理老年人，每个月就固定探亲名额，般都会错开时间，亲人也可以根据个人情况过来陪护。
医院设有许多监控摄像头，也有座机，内部各类大厅和办公室，走廊都屏蔽信号，目是为让护士护工人员时刻都注意陪伴老人，防止她们偷懒划水等等不专业行为。
环境很不错，每间住房里除卫生间都有摄像头，晚间都有专人值班，而且疗养院不远处就有两家三甲医院。
“……”菜卷深深深深地吸气。
“最无奈是——妈妈承认自己有杀人意思，她点想争取意愿都没有，要不是哥哥请律师，估计她要判更多年……”
“阿姨真……”
菜卷气得不知道说什好，之前他大概知道些，现在细节解清楚，又是愤怒又是酸痛，又不能骂他们兄妹妈妈，气得猛搓额角，连连顺胸口。
怪不得，怪不得小园都不想见她。
是哥哥请律师。
官司打得很辛苦，打很久。
继父家里还有兄嫂，那两位十分难缠，请律师也很厉害，最后还是判过失杀人，判四年。
“那他还……那你情况就……”菜卷怒气全都堵在胸口，差点被气死。
“没有证据，”小园垂下眼睛，苦涩道，“而且是未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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