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园不在意她还不认不认得自己，可哥哥很在意。他12岁那年与妈妈分开就没再与她见面，这也是他
执念吧。
想到哥哥，她双眼发涩，又喝
口水掩饰，轻吁口气。
妈妈似乎丝毫都没有察觉她存在，她喝完粥，开始剥起鸡蛋来。
小园扫眼，便撇开视线，望着户外。
忽然，她面前推过来个小盘子，盘子里盛着颗雪白已经剥完壳鸡蛋。
“妈妈还没下班，你到楼下邻居或者小卖部那里去，你爸在家啊，你让他开门……”
她不敢。
那男人要不在沙发上看电视喝酒，要不就在睡觉，叫也没人给她开。
往事件件汹涌而来，幸好她已经不是十几岁小女孩，那几年她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都在上演这些画面这些话，没有刻得到安静。
现在麻木吗？
很快他们就结婚，他就有继父。
有过两三年还算不错时间，她也渐渐适应继父存在，直到他失业，在家时间越来越长，好像找工作并不顺利，高不成低不就，
妈妈问他就发脾气，那些话说太多遍以致于这
多年仿佛还历历在耳。
“现在看不起老子？你才赚多少钱？”
“老子为什赚钱要帮你养闺女，又不是
种！”
边棵散尾葵静静地陪伴着她。
这画面看起来十分惬意舒适。
小园慢慢走过去，坐到她对面，看着她盘里早餐。
银耳粥，小笼包，烧麦，榨菜酸豆角，颗水煮蛋，还有杯牛奶，
护工给她端来杯水，问她要不要吃早餐。
小园蓦然愣，不敢置信地望向对面女人。
妈妈仿佛没有意识到她做什，她用筷子夹起颗烧麦，放到唇边咬口。
“妈……”她嘴唇动动，没有发出声音，缓缓地凑前，观察着她。
“你……”小园看看面前鸡蛋，心里有什东西慢慢洇开
没有。
还感觉疼痛，还很伤心，不理解，心脏寸寸都在焚烧，可或许她已经习惯这种痛楚，所以此时此刻能够冷静地坐在妈妈对面，看着她吃东西。
冬日阳光静谧，微风拂来，绿影在洁白桌面晃荡。
小园喝口水，凝视着妈妈。
也许她不愿意醒来面对，不愿意认她们兄妹，这样沉浸在她自己世界里，也许对她是件好事。
“你儿子也不跟老子生，你还有本事管？”
“……”
“妈妈，你怎这个时候才来，好饿……”
“不是给你钱让你放学后去吃点东西？”
“可是……”她想和妈妈起吃饭啊。
小园没有胃口，摇摇头婉拒。
其实她们有过段很开心时光，从她有记忆时候算起，三岁多上幼儿园时候，妈妈每天都会送她上学接她放学，有时她们去买点菜，回家做饭，起吃饭。
有时就着昨天剩饭剩菜凑合顿，也很开心。
有时妈妈会给她买个小蛋糕，她做完作业就可以吃，妈妈会笑着提醒她睡前要刷牙。
她上小学之后，她妈妈认识那个男人，那男人长得高大，仪表堂堂，小时候小园并不觉得他有什不起，可发现妈妈和他在起时候笑得很开心，会害羞，脸经常红红，有时还会趴在他怀里流泪说心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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