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真是走得急,出门才边走边计划,首先给叶青芜打电话,请她这个外院辅导员出马,查下值班宿舍老师,并
唐啁看着她粉色圆点睡裤,有点发窘,可还是把两只脚塞进鞋子里。
“至少,不能穿着毛拖出门吧。”施辞蹲下来,替她系鞋带。
她语气里有点无奈,更多是温柔。
唐啁咬下唇,很多说不明道不清情绪堵在心头,刺激着她泪腺,她很不适应今天这样自己,特别脆弱,特别幼稚。
施辞站起来,拉住她手,“带好手机,药,钥匙就可以。走吧。”这下不等唐啁回答,牵着她,替她关灯,锁好门就往楼下走。
“你手……?”施辞拉过她左手,“怎?”
她血管太细,刚才打点滴时候回血,所以现在左手背有小块淤青肿包。
“……”唐啁说得很艰难,没去看她,“……”
施辞没说话,过好几秒才轻轻叹口气,“好,知道。”
唐啁怔。
可她自己,穿着整套粉色圆点珊瑚绒睡衣,病容憔悴。
施辞目光在房间扫圈,准备地落在她书桌,眉间褶皱更深。
唐啁顺她视线看过去,书桌上透明塑料袋里包着她吃剩半块馒头,旁边是医院开药。
她刚才从医院回来,才意识到自己整天没怎吃东西,不能吃药,在宿舍里找圈,没有合适食物,不是方便面就是偏辣零食,最后还是在她包里找到个压扁馒头。
撕块放在热水里泡软,她吃,之后再吃药,就上床睡。
也不知道现在几点,好多宿舍灯都关,应该是睡眠时间,只有楼道灯盏盏还守在岗位。
直走到楼下,唐啁才想,已经熄灯门禁,恐怕不那容易出去。
“等下。”施辞跟她轻声说声,唐啁看着她走进宿舍老师值班室,唐啁跟着走几步,看到宿舍老师客客气气地,笑着对着施辞说,“没关系,她们院叶老师刚才打电话过来。”
没几秒,施辞就转过来,重新牵起她,“走吧。”
外面还在下雪,冷风下子兜脸灌过来,唐啁缩缩脖子,施辞捏着她手并揣进自己大衣兜里,“刚才走得太急,本来应该开车来。”
两人沉默,唐啁低下头来,棉拖鞋头那两只粉色兔子局促地挨着彼此,和她们主人样不知所措。
突然,视野里出现施辞纤长细白手指,她捏住她衣服下摆,替她拉好拉链。
唐啁有些恍惚地望着她矮下来动作,看着她光滑额头,长长睫毛,露出边长长金色耳坠,是片金色叶子形状,嵌着颗珍珠,随着她动作轻盈地摇曳着。
“把鞋穿上。”施辞拿过她帆布鞋。
就这穿吗?
本来没什,现在看上去有点狼狈,唐啁下意识地往她面前站,想挡住书桌。
“换衣服,到那边。”施辞目光落在她脸上,语气是不容置疑,也是少有严肃。
“……”唐啁不知道该不该答应。
“那不换。”施辞抓起她搭在椅子上外套,给她披上,拉直衣袖,示意她,“穿好。”
唐啁脑子里还在处理施辞突然出现原因,身体却乖乖地照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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