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啾啾,你可以向撒娇,什都没有关系,只要你相信。”
施辞声音,轻轻,就像雪花落在他们中间。她们并牵着走,呼吸,脉搏,都是同样节奏,已经分不清彼此。
唐啁本能地吸口气,睫毛渐渐湿润,夜空飘舞着无数雪花,像童话世界。
好美。
像幼时第次见到雪那种惊喜新奇,她走在父母中间,牵着他们手,在外游玩回家,父母宠爱地微笑地低头望着她,跟她解释,“啾啾,这就是雪哦。”
找理由让她进去。
其次想着跟唐啁解释她突然过去理由,毕竟没经过她同意。算,被她责怪也好,谁让她是年长那个,脸皮厚没什。
如果没什事那就好,如果有什事,那更应该过去。可进宿舍楼,打好几个唐啁电话,她都没有接,施辞才真正担心起来。
这小鸟儿生病也不跟她说,个人跑去打点滴。那时她们正通电话,她居然还不跟她说,宿舍里点吃东西都没有。
施辞又生气又无奈,到最后被满满心疼情绪所取代。
那是她最珍贵时刻。
现在也是。
没有关系,哪怕施辞以后不喜欢她,哪怕她们没有童话般结局。在这刻,她来找她,把她带走。这刻,已经够她撑着走很久很久路。
万幸,她赶过来。
她垂眸去看那只小鸟儿,她脸挨着自己肩膀,脸颊透着病弱红晕,睫羽微敛,静静,乌黑发丝缀着雪花。
施辞瞄眼她脑后,她这件羽绒服外套有帽子,她伸手给她戴上,唐啁扬眼看向她,那张小脸只有巴掌大,眼眶微红,见犹怜。
她忍不住握紧衣兜里她手指,心软极。
深夜校园空旷寂静,连雪都是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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