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从正准备将戏就戏地喊声“太子殿下”,就见陈岱川眼神忽地幽远起来,好似透过他脸,看到遥远灰暗、凝固在史书里曾经。
“第次见到你时候,应当是你入宫那天,当时你才九岁吧,被位公公引着去见父皇,经过崇德殿时候,正好被父皇罚跪在殿外。那天在下大雪,全身都落层雪,听闻你国家地处南方,终年温暖,应该是从没见过落雪。你奇怪地看眼,说,这便是堆雪人玩吗?公公呵斥你句大胆。”
陈岱川轻缓声音无比清晰地落在李从耳里,然而李从却像是没听懂般,神情茫然而无措。
双眼开始变得模糊,那是纷纷扬扬大雪隔着千年时空,又下在他眼前。
那场雪真是很大啊,李丛没见过雪,他只在小时候,被宫女抱在怀里哄睡觉,听宫女说过在北方南宣每年冬天都会下雪,雪是洁白、柔软、美丽,会把所有东西都掩盖,南宣小孩子不怕冷,在屋外面堆雪人玩。
陈岱川没说话,只是目光寸寸地移过来,分量沉重地压在李从身上,黑色瞳孔满是李从没法看懂探究和更深层次情绪。
李从被看得有点发毛,开始猜测是何方神圣把陈岱川吓成这样子,就算他“抄袭”也不至于让大老板风云变色,该不会是孟泽那混蛋说什“你不把李从交给,就让平川破产”威胁吧。
所以这眼神,是决定把他送出去愧疚?
如范蠡把西施献给吴王夫差时候心情?
李从连忙用意识清空脑子里那些有没,咳嗽两声,决定打破沉默。
直到二十四小时过后,陈岱川才拿起手机,按住那个半熟悉半陌生名字。
“李从……。”陈岱川把最后“”字咬得很轻,“今天有时间吗,还是昨天老地方,有些话和你说。”
“有。”李从立即答道,有些紧张。
实际上,从昨天陈岱川突然离开后,李从就感觉到丝怪异,电话里陈岱川刻意压稳音调更是把这份怪异加重,让李从心里七上八下。
李从想着昨天陈岱川到得比他早,今天怎着也不能让陈岱川继续等他,于是都没怎拾掇就打车赶往那家咖啡店。
李丛陷入朦朦胧胧睡眠时,还在想,雪人是什啊?
李从没把这段写进剧本里,太幼稚,甚至不符合逻辑。
他始终想不明白,他怎会在以质子身份进入代表屈辱南宣皇宫时,在心惊胆战、无比恐惧却又要强装镇定时候,还会脱口说出那般孩
但陈岱川微微动动。
李从立马闭嘴,等陈岱川先发言。
陈岱川注视着他,郑重开口:“李丛,是宣慈。”
李从怔,这是什路数?
难道这就是影帝觉悟,已经开始对上戏?
但等他到时候,陈岱川还是已经到。
李从细琢磨原因,不禁悲从中来,人陈岱川有钱有势,开是几百上千万豪车,他随手打快车能比得过吗。
随即,李从看到陈岱川笔直地坐在那,身体肌肉绷得很紧。
这个状态陈岱川还真是少见,他给李从感觉好像永远都是云淡风轻。
李从如临大敌地坐下,面上还特别乖巧地展露个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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