鼓噪心跳也安静。甚至变得有点迟缓,滞涩,然后像被细小针悄然扎下,并不疼,只是针尖大概浸过柠檬汁,入骨凉意里细密地泛起酸楚。
就像场突然梦醒后,不能甘心又不得不甘心怅然。
做梦是不需要代价。
代价都在梦醒后。
江肆收起火机,回眸:“不上车?”
“……”
“咦,这个好像不是你以前喜欢那挂啊?”
“……”
“咦——”
沈鹏宇扑上去把捂住,往车里塞:“nmd别咦再咦你亲爹来都救不你!”
沈鹏宇哭丧着脸:“罪不及啊肆哥。”
江肆眼尾勾,侧靠在车前似笑非笑地回眸:“那你是想跟算算你今天罪过?”
“……”
沈鹏宇脖子缩,立刻当自己什都没听到,扭动着灵活圆润身躯就要往车里拱。
还没拱进去半呢。
分手?
最后三个字死在那人叼着烟懒瞥过来眸子里。
沈鹏宇咽口唾沫,话头转,捧起脸贱兮兮泫然欲泣:“肆哥,要是哪天也腿伤,你会背下十几楼吗?”
江肆哑着嗓,半笑不笑地侧他眼:“你是不是对自己体重没点b数。”
“……”
谢……对不起。”
沈鹏宇这秒才陡然回神,惊得差点跳起来:“靠真是装睡!”
“这点算什,”江肆轻舔过烟头,抵得唇间香烟轻起轻落,要掉不掉,而他低头哼出声散漫笑,“装不认识,装没见过,说谎,躲人,听墙角。现在小朋友,哪样做不到?”
“……”
宋晚栀头更低,脸更红。
宋晚栀眼睫轻颤下,抬起:“自己坐公交可以回学校。”
江肆咬着烟,盯她两秒,嗤:“被提醒想起前女友多
“砰。”
车门甩上。
P市长街衔着条恍惚灯火,白日再喧嚣,夜里也寂寥。
宋晚栀微垂着颈,停在路旁盏下。
风很安静。
被搡在前醉鬼突然在车里探出脑袋,迷迷瞪瞪地露出个只见牙不见眼傻笑:“咦,这不是肆哥吗?”
江肆要点烟手停住,火机垂下,他懒洋洋勾回眸子。
醉鬼憨憨地杵着脖子,歪头看到近处刚停下宋晚栀:“咦,肆哥,你又换女朋友啊?”
“……”
“咦,这个什时候跟你表白,怎不认识?”
沈鹏宇捧心落泪。
在沈胖子活宝表演和不知名醉鬼无意识配合下,从大厦出到楼外短短几十米路也异常“精彩”。
江肆开来车就停在楼前。
那人懒着长腿走得最慢,提前几米摸出车钥匙,遥控开车锁。
直到最后几步,他才不紧不慢地走过宋晚栀身旁,替艰难地搀着醉鬼沈胖子拉开后排车门:“他要是吐车上,你俩今晚就起睡路边。”
她现在合理怀疑江肆就是带她下来算总账,可那也是背她下十几层楼,她想躲他都理亏得没办法跑掉。
江肆似乎看破她想法,慢条斯理地补句:“哦,还有背下十几层,装睡路。”
“?”沈鹏宇表情像被雷劈,转头都僵着,“真是你背她从楼上下来?”
“嗯。”江肆随口应。
沈鹏宇呆滞地:“可你上个前女友不就是那次玩游戏要你背下你不干才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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