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——”
宋晚栀忍天滴泪未落,此刻抚着他还存着石屑字痕,却再忍不住低下去,泪雨滂沱。
“阿肆,阿肆。”
女孩怔下。
两秒后,想起什,起身绕过石碑,转向它背面。江肆说过,那江家祖传规矩里,用刻每个人墓志铭地方。
两行新字。
石屑还地上,月余风也没吹尽。
宋晚栀僵望着,慢慢屈膝蹲下去,伸手摸过那个个字痕,江肆字痕。
“谢谢奶奶。”
宋晚栀把老太太送下青石阶,又扶进车里,这才重新走回。
沿着上次江肆领走过路,最后个人缓着步伐,停到那块空白石碑前。
宋晚栀很慢很慢地走过去,空白墓碑前蹲下身。
盯着它,好久后才轻声说:“不许你先。”
任何人,你不用担。”
宋晚栀眼睫颤,慢慢又用力地点下。
墓园终于到。
下车以后,宋晚栀按部就班,像个听又乖巧提前木偶似,照着任老太太祭扫有样学样,而且面面俱到,丝差错都没出过。
可越看小姑娘这样,任芬里就越放不下。
【栀子六月开,】
【晚至生所憾。】
……
晚至生所憾。
晚栀,生所憾。
风吹着松林呜呜地响,像回应。
宋晚栀慢慢俯身,靠上那凉冰冰石碑,又抬起手,像要抱住它:“你要先,就不陪你葬里面。”
“……”
风吹过女孩干涩唇瓣,刮得脸颊生疼。
抱着石碑轻轻拍拍,就像和什人拉钩似,只刚要抽回手那秒,宋晚栀感觉指尖划过什粗粝伤人锋面。
直到离开墓园,沿着青石阶,宋晚栀正扶着老太太走得缓慢。
到某级,突然停住,朝旁边掩映松林望去。
“怎,晚栀?”任老太太问。
“没什,”宋晚栀转回,安静地垂眼,轻声问,“奶奶,能去那边,个人待会儿吗?”
任芬表情动动,最后还点:“好,奶奶回车里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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