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隐抬手,看着左手手腕上那只粉色护腕,没说话。
竟然从这性冷淡身上看出点消沉低落,马靖昊吓跳,午睡泡汤
马靖昊僵硬地转回头。
空气静默数秒。
马靖昊艰难开口:“不是说没、没吵架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梨子――”
“她自己接电话。”
“对啊,前面那通跟请假电话也是她自己打嘛。”
“……”
尽管那双漆黑眼眸不会说话,它主人也沉默着,但马靖昊就是莫名地读出种面前这个男人好像松口气感觉。
这种陌生、没法想象会在这F大头号性冷淡身上出现情绪,就跟个小时前这人从未有过地匆匆忙忙走进来时样,叫马靖昊有种强烈不真实感。
直到某刻,她眼神突然轻颤下。
她抬手,把那张图片放大,拖动,然后停在更加模糊出颗粒感照片里,男人微微抬起右手。
没人知道他在做什,但谈梨知道。
他确实察觉偷拍,但在那秒里下意识反应中,他没有躲开,而是把个人藏在身后。
还没成形带刺壳,在这秒像是被戳到某个死穴――
潮湿旧楼教室里,在墙角下,隔着朦胧烟雾她看见那双眼睛里还能剩几分她以为深情和纵容。
或者,还有还是没有……
无数画面、无数念头,没有止尽地冲击着她意识和理智,谈梨觉得疼,又不知道这种疼是从哪里生出,她只知道那种痛苦里她身体和灵魂好像被割成两块。
前者只剩具麻木安静躯壳,后者在她脑海深处歇斯底里地发着疯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。
“没吵架,直接拉黑。”
“……”
马靖昊在原地石化许久,才终于调动木住大脑,寻找出点可能性最大原因:“嘶……难道是隐哥你,劈腿?”
秦隐支支眼,没表情地睨他。
“看来不是哈,”马靖昊干笑,“既然不是这种原则性问题,那梨子怎连句话都没有就直接把你拉黑呢?”
马靖昊在原地迟疑两秒,压低声音:“隐哥,你和梨子吵架?”
“没有。”
“哦哦,那就好那就好,”马靖昊放心点,跟着想起什,笑问,“既然没吵架,那这几个电话隐哥你该自己给她拨过去,还显得关心――女朋友就得这样哄着才行。”
“嗯,”秦隐说,“她把拉黑。”
“……?”
哗啦下,它碎掉。
地下层。
电竞社团活动室。
马靖昊挂断电话,从门外进来。第只脚还没踩实,他就感觉自己被束目光钉在原地。
马靖昊身影僵下,抬头:“隐哥,梨子说她那边事情还没解决完,得过会儿才能过来。”
谈梨模糊视线终于慢慢定格,回落到那张图片上。
左边是Liar,她奉若神明样信仰着,曾支撑着她走过人生里最黑暗、逼仄、漫长那条甬道。
右边是秦隐,她尝试放下切心防和刺去信赖甚至依赖、她几乎要把他当做甬道尽头那束光亮。
可如果光存在本身就是个骗局呢。
谈梨死死盯着那张图片。她眼底有某种决意慢慢成形,变得冰冷而坚硬,像是张带刺壳,点点压抑和藏起她每丝真实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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