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鲜红血迹下,那些竭力压抑情绪又翻涌起来,酸涩闷疼感觉像是把她胸口都炸碎。只剩下心里空落落,片荒芜。
她听见有个小
护栏冰凉。扶在上面十指纤细葱白,却抖得厉害。
“……真没出息。”
苏荷低低地念句。
耳边那些声音却还是在遍遍地响:
……你抛下那多、你得到什……
而她声音喑哑空洞,轻笑。
“您说对,怪,丢尽苏家脸。您这光辉灿烂生,有这个女儿,真是败笔。”
苏荷无神笑着,慢慢吐出心口郁结闷疼那口气。
“不过您放心,答应您——从今天起,再不踏苏家门步。抚养费会慢慢还您,您就当您女儿已经死吧。”
“……也或许在您心里,她早就死。”
苏荷捏紧手,指甲用力地往掌心里扣。
她松开自己被咬得泛白唇瓣,眼角微红地抬起头,声线轻栗。
“爸,人生怎?只是为自己选择负责,没做错什,为什就不能?”
“怎?你还问怎??为选这样人生你抛下那多、你得到什吗?没有!网上那些人怎骂你你看到吗?你得到只有这些!”
苏毅民嘶声咆哮:
才咬咬牙,不甘心地低头:“三年里没靠家里半分,就是因为拒绝那些所以到如今才好不容易能拿到正经拍戏机会,其他只是意外。嘴长在别人身上,没法控制他们。而且就算说几句又如何,您是邢天老总,连圈子里这种流言蜚语都不习惯——”
“砰!”
声炸响,把苏荷唬在原地,余下话音也咽回去。
她惊恐抬头,只见到地上那个被苏毅民摔得粉碎功夫杯残骸。
“爸,你……”
……你丢尽苏家脸……
……你不配做女儿……
苏荷在嘴巴里尝到淡淡血腥味儿,她抬手抹唇瓣,再拿下来,指尖殷红刺目。
原来是不知觉地把嘴唇咬破。
苏荷自嘲地笑。
“——!”
苏荷说完,扭头离开。
出门时视线早就被眼泪模糊掉,苏荷慌不择路,脚下急促又踉跄,只想赶紧从这让她觉得窒息屋子里离开。
她慌乱地跑到不知道哪处弧形小露台上。
长而垂地帘子被清风鼓动,将她身后切掩在朦胧里,苏荷脱力似,靠到露台外沿那及胸口高白玉石护栏上。
“除此之外,你更丢尽苏家脸!你根本就不配做女儿!!”
“…………”
余音在整个茶室内回荡。
苏荷唇瓣抿得用力而苍白,她死死地咬着牙,攥着手心,不想露出半点示弱情绪,但通红眼角还是背叛她。
在原地僵立很久,苏荷终于慢慢松开手,掌心深陷着月牙印儿,疼得麻木,久久回不过血色。
苏毅民脸上是从未有过震怒,眼神里像是藏什更悲痛情绪。
“苏荷。”他字句,又痛又恨地咬牙切齿,“你到底知不知道,什叫人言可畏,啊?!”
“……”
“你以为你就是你自己,你有没有替苏家考虑过?!你小时候纵容你,许你不参加那些你不喜欢应酬和活动,而今你就这样选择你人生?!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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