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话他不敢和顾念说。他唯
怕
事情就是她对他感观
。
骆修循着顾念话，拿起餐具，然后似乎无意地轻声问：“你不会害怕
吗？”
“不会，”尽管这问题来得突然，但顾念还是想都没想就坚定地说，“永远不会怕你。”
骆修眼神深深：“你还是喜欢说永远。”
顾念骄傲抬头：“那是因为对自己专情程度十分有信心。”
骆修没动，他侧撑着颧骨，微微扶下垂着细金丝链眼镜。薄薄镜片后，他眉眼温柔地望着对面顾念。
其实他还有没说完话。
顾念怕郑昊磊来报复他。但郑昊磊和他都知道，他求之不得。
就像那天在BH传媒，那盏无比清晰地正对着他们，像恶鬼眼睛样摄像头。
骆修太期待郑昊磊犯下那样错误。因为只有那样，他才可以在不违法情况下，彻彻底底地摧毁个人。
“尼采说。当你凝视深渊时，深渊也在凝视你，”骆修话声惹顾念抬眸，他温和说完，“和恶龙搏斗，自身也会成为恶龙。”
“……”
顾念噎住。
她现在知道哪里感觉奇怪。
在顾念目光下，骆修向她露出心有灵犀笑：“戚寒他们总说，才是恶龙。”
“……”
顾念心虚地卡壳。
眼见着骆修神色更加低落，她纠结下措辞，认真开口：“真没有怕你，或者说让刚刚犹豫害怕不是你，只是你说那句话。因为它是事实，所以让难以接受又震撼－－仅此而已。”
骆修眼底失落情绪稍霁，眼神也温柔下来，他在沉默里慢慢点头：“那接下来还想对它做事情，会让你反感吗？”
“对谁？”顾念犹豫问，“定客传媒，还有郑昊磊吗？”
显得更叫人心疼。
…虽然也不排除是伪装。
顾念心底无声叹。
这片刻里，骆修开口：“知道你不喜欢，甚至可能厌恶。”
顾念听见他用词，立刻否认：“没有。”
骆修莞尔。
顾念乐得见话题轻松起来，故意托起脸，又绷上表情逗骆修：“你笑什
，难道你对自己没
…可惜。
郑昊磊是个十分聪明人，尤其在利益抉择面前。他即便知道身后那堵墙，也只会盯着面前那块肉。
大约是被望得太久，顾念察觉抬头：“你怎不吃饭，还直看着？”
“……”
骆修无声叹。
顾念：“……”
是。
看电影时观众总是担心好人会被坏人报复拖下水，也时常有这样悲剧发生。
但是如果坏人遇到是更坏人……
顾念拿起汤匙，十分安心地开始吃饭。
“嗯。”
“只要不会伤害到你自己……”顾念不安地拨弄下汤匙，“可能因为还是太胆小，总担心和这种恶人纠缠，会把自己也弄进深渊里。”
顾念说完，自己觉得有什地方不太对，茫然地歪下头。
和恶人纠缠，深渊？
这词怎听起来这熟悉？而且感觉很奇怪？
骆修撩起眼，眸子里褐色被柔光衬着，温和又伤感：“你不必顾忌，没人会喜欢真正。”
顾念脸色变：“你胡说。”
“可你刚刚也怕，对吗？”
“那不是怕你，就是－－”
“就是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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