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亦：“你如果喜欢听，那
让程仞去查这种大师级声乐演出
票场，干嘛非得在这种小茶馆里──”
“啊。”
林青鸦像是被唐亦话提醒到，惊
下，从他怀里起身，立刻就要往外走。
唐亦怀里空，本能抬手把林青鸦手腕攥住：“你要去哪儿？”
林青鸦回过身解释：“芳景团里
“嘘。”
林青鸦无声地朝他示意下。
唐亦：“……”气。
但气也得听着。
唐亦对这些声乐类东西无感，但林青鸦从小就喜欢。曲笛，笙箫，三弦……尤其是这些昆曲伴奏常用乐器，他跟着耳濡目染也听过不少。
“铮──”
声丝竹质地清鸣，惹得林青鸦蓦然回眸。
紧随其后，宛转悠扬乐声穿过镂空木屏，贯入这方茶室隔间里，如清音绕梁，不绝如缕。
林青鸦抵开唐亦手指轻轻收紧，茶色瞳子里露出惊讶又悦然情绪。
唐亦被推开已经很委屈，偏偏小菩萨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委屈，像被那乐器声勾走。
林青鸦：“…………？”
小菩萨绷起雪白脸，茶色眸子里情绪还怪认真：“不求人。”
“好，知道，”唐亦好气又好笑，“你怎
对这件事执念这重？”
林青鸦轻抿唇。
唐亦看得出她不想开口，也不逼迫她，就把怀里人抱得更深点，然后低下头去嗅过她乌色长发，用高挺鼻梁拨开她耳旁发丝。
林青鸦听得茫然：“什人参果？没有……”
唐亦哑然失笑：“你，你就是人参果。”
林青鸦：“？”
她后知后觉地想起，早在当初剧团用地纷争赌约最后场里，唐亦好像就曾俯身到她耳边，又恨又气咬牙切齿地说过句：“人参果”。
林青鸦更茫然：“是说？”
不过他大概天生音痴，勉强能听出这乐器音色是古筝，但水平技巧情绪如何，就完全窍不通。
曲已尽。
余音绕梁。
林青鸦听得沉迷，似乎没回过神，唐亦在醋海里都自由泳三百圈，终于忍不住：“有这好听？”
林青鸦蓦地回神，用力点头，雪白脸颊上红扑扑，难得情绪这样明显：“技巧细节处还有生涩，乐师应该年纪不大，但情绪非常饱满，很有感染力，灵气非常足！”
唐亦：“怎？”
林青鸦顾不得回眸，指指木屏外轻声说：“你听，古筝曲版本《春江花月夜》。”
唐亦：“好听？”
林青鸦没说话，很认可地点点头。
唐亦还试图想拉回小菩萨注意力，可惜似乎被林青鸦察觉，她侧回眸子，细白食指抵在嫣红唇前。
唐亦低着漆黑眼，睨她细白颈，声音被情绪熏得哑：“让咬口。”
林青鸦赧红着脸，微皱起眉。
她觉得唐亦真和小亦越来越像。
唐亦本来就没指望林青鸦亲口答应，能得默许已经是天大好事。见小菩萨没有推开他，他垂眼睫就压下去。
而就在此时。
唐亦：“嗯。”
林青鸦：“为什？”
唐亦低眸，哑出声笑：“不能告诉你。至少现在不能。”
林青鸦：“那要什时候？”
“嗯……”唐亦俯低身，声线尾调拖得慢懒，“等以后，你求别说下去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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