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青鸦想想,轻声说:“只是以这样表演形式展现给公众作品,逐渐在些媒体运营下成为眼下昆曲艺术代表……想如果母亲意识清醒,应该是会责怪。”
“哎呀,这怎会呢?”
林青鸦没来得及回答这句话,手机在她随身包里响起来。她把林芳景轮椅交给护工阿姨,走到旁边树荫下拿出手机。
打来电话是外公林霁清在北城大学当教授朋友,潘跃伟,上次也是多亏有他帮忙,林青鸦才找到那个古筝演奏男生。
和对方礼貌地客套几句后,潘跃伟直接说明来意:“上次提到,想邀请你来们北城大学给同学们开场昆曲文化方面讲座,不知道你考虑怎样?”
“嗯?”
“就你们参加那个节目,上期在里面有支昆曲元素歌舞,叫《殊途》,对吧?”
“您也看过吗。”林青鸦有点意外。
“知道林小姐参加,本来就有在看嘛,”杜阿姨笑着说,“不过这期可不止看,家里外甥来做客,家人跟着看,连外甥那个臭小子都说你们那支歌舞是最精彩呢,你们在这期场外投票肯定很高吧?”
林青鸦停顿下,轻点头:“嗯,《轮回》这期支持率排行里,芳景团是第名。”
正午阳光慷慨地铺洒在疗养院草坪上。暖风扑面,带着夏微燥和青草香。
两个孩子嬉戏,追逐着跑过推着轮椅林青鸦身旁。
浅灰色棉麻长裙被风掀起角。
“夏天来啊,林小姐。”护工阿姨拿着遮阳伞回来,边给轮椅上林芳景撑起,边笑着对林青鸦说道。
“嗯,夏天来。”林青鸦轻声应,“可惜母亲唯不喜欢季节就是夏天。”
林青鸦意外地眨下眼:“邀请去吗?”
“嗯?上次难道忘记提?怎记得和你聊过这个。”
外公和潘跃伟也算相熟,林青鸦没太避讳,诚实地答:“以为您只是客气两句。”
潘跃伟愣,随即在对面爽朗地笑起来:“看来还是太不客气?”
“没有,”林青鸦说,“只是以前去过北城大学做讲座都是德高望重梨园前辈,年纪轻,资历浅,比起同学们也没高几岁,担心会不太合
“就知道,那首歌这几天都火起来,好多年轻人喜欢。今早去开水间时候,还听个小姑娘在那儿哼哼你唱那段戏腔呢!”
林青鸦无奈地笑。
杜阿姨又兴致勃勃说好会儿,才发现林青鸦似乎情绪不高。她不解地问:“这支歌舞被喜欢是好事啊,怎看林小姐反而没觉着高兴?”
林青鸦微微摇头:“能有更多目光开始关注昆曲,是很愿意看到事情。”
“那林小姐这是……”
“哈哈,也感觉到,平常她不会这烦躁,是不喜欢热吗?”
“嗯。以前表演条件没有现在齐全,厚重戏服穿在身上,场戏下来体力消耗很大。如果是在夏天,很容易花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,”护工阿姨忍不住笑道,“您母亲是地地道道戏痴,林小姐也差不多。”
林青鸦浅浅笑,没说什,推着林芳景慢慢往前走。
“哦对,说起戏就想起来,前两天在电视上看到林小姐和您在那个昆剧团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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