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上午还晴空万里,半下午忽然起风,紧接着就开始降雪。无风时落雪不冷,伴着风雪才是真冻人。
丽妃趁着雪还不大离开永凤宫。
丽妃走没多久,沈茴派去沧青阁盯着人过来回话——掌印回宫。
沈茴望着铜镜中着妆容自己,理理云鬓,吩咐:“去取那件最厚斗篷。”
她转过身来,露出张初荷待绽娇艳容,眉心点朱砂钿神女泪般灼目。
所以过来时候,她带两件斗篷,除沈茴那件,还有件款式差不多新斗篷。先递上那件全新。若沈茴嫌弃她穿过,自会默认接那件新。
沈茴疑惑只是瞬,立刻然其中深意。她有心宽慰些什,可到底心里有事,暂且揭过不提,只请丽妃吃细点,说:“本宫病好些日子,身上还是没什力气,恐怕跳不舞。”
“娘娘凤体比什都重要。”丽妃自然知道沈茴根本没认真学过,只皇帝让她过来,她是不得不来。她既来,就算沈茴不学,她也不好立刻就走,只好待下去。
丽妃向不喜欢和宫中妃嫔相处,因为她晓得那些妃子是如何看她。尤其面前这位是最尊贵皇后。她望着面前精致点心,心想只好靠吃这些糕点磨蹭下午。
“虽不能跳舞,丽妃可以教本宫些别吗?”
看着沈茴急忙脱斗篷为静贵妃遮身时候,也是完全置身事外态度。她根本没有想到沈茴也会拿自己斗篷赠她遮身。
本不觉羞,暖热斗篷裹身,她反倒莫名捡起些早就丢失被人践踏脸面。
沈茴没有提起上午事情,让丽妃来软塌这里坐。
丽妃望眼铺着米黄色锦缎软塌,柔软、干净。她小心翼翼地坐边角。
“刚好亲自把娘娘斗篷还来。”
沈茴穿戴好,本来已经迈出寝殿,忽然又折回去,也没用宫婢伺候,自己重新换衣服,乘坐凤舆往沧青阁去。
沈茴坐在凤舆内,凉风从凤舆边角间漏进来,仿佛无孔不入似。听着外面风雪越来越大,沈茴垂着眼睛,安安静静地
丽妃愣,赶忙说:“娘娘太看得起臣妾。是什事情难为娘娘?”
沈茴弯弯眼睛,说:“瞧着你妆容向精致,听说不是宫婢描画,都是你自己描。想跟你学学。”
丽妃望着沈茴这张璞玉般完美脸庞,心想皇后娘娘哪里需要妆容点扮?想想,她实话实话:“臣妾那些画法恐怕不适合娘娘,娘娘适合清淡雅致些画法。”
沈茴便起身,亲自去拉丽妃往梳妆台去。
丽妃望着沈茴拉着自己手,时有些懵怔。她半晌才知道,那份陌生懵怔叫做受宠若惊。
丽妃宫婢将斗篷递给拾星。
沈茴随意瞟眼,说:“这好像不是那件。”
丽妃直在仔细打量沈茴脸色,闻言,这才出言指责自己婢女:“怎拿错!”
“奴婢该死。是奴婢拿错。娘娘今日穿斗篷也是红色,拿混。”宫婢赶忙疾步往外走,从另个宫婢手中取沈茴那件过来,重新交给拾星。
丽妃是担心沈茴介意那件斗篷她穿过,会嫌脏。毕竟这宫里尊贵妃嫔们哪个不嫌她脏?别说是她穿过衣裳,就连她坐过地方也是嫌弃得要命,不肯再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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