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身体不适,让诸位妹妹们久等。”沈茴从外面走进来。她已换过衣衫,重新梳妆。鎏金双凤步摇在发间晃动。
沉月顿时松口气。
在座妃嫔们都起身行礼,沈茴免礼,在首座坐下,她从容地寒暄过后,
“皇后娘娘体恤,不忍折腾下面人。”
“今年冬日当真是天寒,也是苦自小生活在江南皇后娘娘。要说,白日里还是请太医过来瞧瞧才稳妥。”
“皇后娘娘心善,等都看在眼里。皆愿娘娘凤体安康。”
几个妃子又陆续开口,都是些夸赞沈茴以及愿她身体康健说辞。
文嫔道:“娘娘凤体重要,们先说说话便是。姐妹们聚在起多说说话都好呀。拂嫔,本宫瞧着你今日发间新簪子很是好看,新打吧?”
小皇后,你可别让咱家失望啊。
咱家可都帮着你作弊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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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茴回昭月宫时候已经很晚。
按理说,六宫妃子每日都要来请安。可沈茴身体不好,前阵病次,早就免。但是因为宫中新进批秀女,今日却是定要来拜见。
跑出门,又急急转身跑回来,在书阁里环视圈,去捧门口红木高脚桌上矮灯。
裴徊光笑声,道:“娘娘宫婢在楼候着。”
沈茴这才把灯放回去,转身哒哒跑下楼。
半晌,裴徊光走到窗前,将木窗推开,遥望着沈茴带着她婢女走进玉檀林。他抬高视线,转而望向玉檀林掩映巍峨宫殿。
世人都说裴徊光身世成谜。这十余年中,头几年没少有人去探他底,可都无所获。
“姐姐好眼光。”拂嫔摸摸发间簪子,“万珑楼新出呢。”
女人们谈论起首饰衣服,那就好像打开话匣子,怎都说不完。
沉月退到侧去,心里越发焦急。
她刚刚不是没想过以沈茴身体不适为由,将诸位妃子们先请回去。可是今日是有新进宫妃嫔,没见人就回去,宫中恐要议论。这事儿传到皇帝面前,似乎会埋起隐患来。
眼看着摆上来茶水见底,沉月又要吩咐宫婢们再上轮细点和茶水。
沉月和拾星招待着妃嫔们入座,仔细令宫婢摆上细点和茶水。
妃嫔先到皇后后出来很寻常,可是这些妃嫔们都到齐等好久好久,还不见皇后身影。起先还能说是皇后要给新人们摆摆脸,可妃嫔们等时间实在是太久太久,久到不正常。
屏风后拾星很是焦急。若是称病,可太医过来不见人可怎办?
沉月屈膝,向四座妃嫔们规矩行礼,禀话:“皇后娘娘前阵大病,今晨天还未亮时觉得头疼难忍。皇后娘娘宽厚仁慈,如今天寒,知自己是旧疾,不忍召太医冒着寒风进宫,只让宫婢按照以前方子煮碗药。娘娘喝药果真觉得舒适些,只那药有助眠成分,是以现在还未醒来。”
立刻有妃嫔开口。
确,裴徊光进宫前,亲手将自己过去抹得干干净净,让人无法探查。
可这都多少年,竟然还是没人知晓他从哪里来、他要做什。呵,这都是群什废物啊。
没意思。
他俯身,手肘搭在窗台上,嗅嗅朔风带来玉檀味道。
小皇后探究眸子跳进脑海。裴徊光笑笑。终于啊,又有人要来探他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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