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出口,裴徊光惊觉自己失言。
沈茴却已经眨巴着眼睛,好奇地望过来。
裴徊光轻抚沈茴后颈长发动作停下来。他望着沈茴眼睛,有那瞬间,他想微微用力,拧断她脖子
沈茴心跳忽然快起来。她本能地想要避开裴徊光目光,却逼着自己语气寻常:“嗯,有点。”
她不等裴徊光说话,垂着眼睛小声说:“本宫不喜欢……”
“嗯?”
沈茴用指尖碰碰裴徊光唇角:“本宫不喜欢旁女子来招惹掌印!”
她语气是噙着小小霸道训斥,蹙起眉心模样却带丝委屈。
沈茴眼睫微颤。她、她不记得技法里接下来步骤……她懊恼怎就忘呢?明明默背好些回。
技法和娇妩悄悄溜走,只剩下笨拙又纯粹地反复。
轰然声惊雷炸响,劈开天地。沈茴吓跳,惊呼声,身子跟着巨颤着退开。她反应过来,怔怔望着面前裴徊光,她知自己必然烧红脸。下道惊雷时,她将脸埋在裴徊光颈窝。
裴徊光皱皱眉,瞥眼映在窗上雷影。
他向来喜欢瞧沈茴窘迫红脸模样,此刻却没抬她脸让她女儿娇无所遁形,而只是轻轻拍拍她脊背。
裴徊光体温向来低于常人,终年带着森森寒气。此时他方从外面进来,身上更是沾染几分冬日朔风凉。
丝丝冰凉触觉,让沈茴越发清醒。
沈茴依着书里学来技法,先轻轻碰碰他唇角,离开,再去碰碰。雪羽拂扫般轻触之后,慢慢将柔软压实,从唇角辗转挪着蹭过去。
温暖缓缓递过来,压过他寒凉,让他唇上有他不适应温度。裴徊光动作细小向后靠靠。下刻,沈茴却凑得更近些,去捧他脸,按照在心里演练过步骤,去启他齿。
后背抵着玉石长案如既往凉与坚,身前却是夏日溪畔晒得发醺暖漪。裴徊光垂着眼睛,去望沈茴蜷长眼睫。
裴徊光侧过脸,慢悠悠地咬咬她手指。
沈茴将手收回来,背在身后,轻哼声之后低下头去,声音闷闷:“如果楼上床榻昨晚被别人暖过,烦请掌印换张床!”
裴徊光瞧着面前小皇后发脾气。他笑笑:“娘娘在说什呢?”
沈茴避开裴徊光目光,伏在他膝上,声音低下去:“要不然掌印昨天晚上为什把赶走?”
“昨天是十五。”
沈茴今日云鬓挽得简单,支斜横步摇已是全部发饰。步摇轻晃,光影细碎,琉璃晃眼。裴徊光将这支步摇摘扔到案上,让她长发落下来,慢条斯理地轻抚她滑缎般乌发。
倾盆冬雨砸落,哗啦啦地,天地间片嘈杂。
沈茴动不动,用他颈窝凉给自己发烧脸颊降温。
预料中粘稠恶心感并没有来。沈茴想着,兴许是因为来时吃整整盒橘子糖功效。
沈茴脸上温度点点降下去,裴徊光终于开口。他食指抬起沈茴残留点红晕脸。他问:“可吻燥?”
又,细细去尝特殊橘子糖甜。
静悄悄,安静得沈茴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声。
安静又将感知衬得清晰极。
这份清晰安静无限延长,时间仿若流走千年。恍惚间,又惊觉切停滞在原地。
然、然后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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