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徊光抬抬眼,瞥眼那个小糖盒,接过来,把盒盖往上推开。
原来真只是盒寻常梅子糖。
皇帝也被臣子们吵得脑壳痛,他无助地望过来,求助:“徊光,巫兹可汗要是率兵打过来该如何啊!”
满朝文武目光便都落过来。
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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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,前朝上正发生着争吵。
文武百官因为昨天傍晚宝碧宫事情争执着。
“此番巫兹进奉,若是有错处,按着律法责罚就是,这血淹宝碧宫实在非仁善之举啊!”
“听闻巫兹可汗与哒古王关系甚好。等消息传到巫兹去,巫兹可汗必然大怒。到时候要是追究起来,说不定要引发战乱。”
半晌,沈霆才僵僵抬手,拍拍幺妹脊背。
沈茴有些疲惫闭上眼睛,用脸颊蹭蹭兄长胸膛。她说:“哥哥,知道你想问什。你想问如果裴徊光没来,该怎办。”
“认真考虑过。与带去人说尝试弑君,知道做不到。”她声音低软却有力量,“国之母被巫兹人欺辱血洒宝碧宫,会将本就脆弱不堪民心予以重创。若死,能激醒两个浑浑噩噩臣子、能引得百姓反心更起、甚至能使像吴往那样民间英豪起兵多个名号,便值得!”
沈霆终于意识到那个娇小病弱幺妹已经长大,只是这种在外力挤压成长让他心里痛楚。若非当年愚忠,沈家本不必如此。
他说:“吴往知道。”
招待瓜果。又先开口:“前几日见鸣玉舞剑,竟不知道她何时偷学那大本事。身边有把锋利宝剑,会儿哥哥回家正好给鸣玉带去。”
沈霆看着她,没说话。
沈茴叹口气,问:“哥哥,可不可以把自己秘密告诉你?”
“你在哥哥这里还需要有秘密?”沈霆沉声问。
沈茴让所有宫人都退下,沉月和拾星都没留。她掐掐手心,望着失而复得兄长,开口:“入宫至今,没有侍寝过。”
“他单单巫兹还好,若是胡蛮之地其他部落以大齐不善之名联合起来,向大齐起兵该如何啊!”
当然也有武将据理力争:“就算发动战争,咱们大齐还怕他不成!”
不过这样声音,很快被惧战声音所淹没。
裴徊光只觉得这群争执臣子们吵得心烦。没怎听。
王来脚步匆匆地从外面走到裴徊光身侧,将个小糖盒递给他:“这是皇后娘娘令人送过来。”
沈茴仔细回味下这句话,抬起脸望向沈霆,沈霆磊落地回望。
沈霆走时候,沈茴忽然叫住他。
“哥哥!”
沈霆站在门口,回望身凤袍幺妹。
沈茴慢慢弯唇,拿出几分沈霆所熟悉乖巧模样。她说:“哥哥当知道蔻蔻想要是什。并不在意皇位上坐着那个人是煜儿,还是旁人。”
沈霆眼中浮现惊讶。
“寝殿里有条密道,直通沧青阁。”
沈霆猛地站起来,向前迈出步,站在沈茴前面胸膛起伏。不需要沈茴再多说,他还有什听不明白?
沈茴站起来,抚抚兄长胸膛,说:“哥哥不要生气,也不要为心疼。比起姐姐,已经幸运很多。”
她手臂环在兄长腰侧,将脸贴在兄长胸膛上,低声说:“没有回头路走,也不想走回头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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