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湿气染不到娘娘身上。”裴徊光转身往楼上走,去五楼盥室沐浴更衣。
沈茴站在原地,望着裴徊光背影,心事渐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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灿珠等在楼角屋里。她几乎每天晚上都宿在这里,对这里已十分熟悉。她卧躺在长榻上,手指头点着枕头。半晌,她从长榻上跳下去,快步走出角屋,去寻坐在起嗑瓜子儿顺岁和顺年。
“是夏姐姐啊。要不要起吃些果子?”顺岁笑嘻嘻地说着站起来。
裴徊光沉默。
半晌,沈茴小声嘟囔句:“也没做什呀,怎就又惹掌印不高兴……”
裴徊光又沉默会儿,才开口:“年夜饭娘娘自己做?”
沈茴目光躲闪。她轻咳声,说:“不会……”
沈茴连水都不会烧,哪里会做什年夜饭。
笼子里鹦鹉也跟沈茴样吓跳,咋咋呼呼地挥动小翅膀,尖叫着:“掌印!掌印!掌印!”
沈茴盯着裴徊光神色,小心翼翼地朝侧挪挪,靠着侧窗框。
裴徊光俯下身来,将沈茴逼到角落里。他低着头,逼视着沈茴,漆色眸子里隐隐有火气,偏偏抚着沈茴脸颊动作温柔腻人。
“娘娘,还有完没完?”他慢悠悠地问,那不紧不慢语气可是点都听不出有什不高兴。
沈茴咬唇望着他,没吭声。
”声,有些烦躁地扯扯衣领。他做事向来不会向人解释,这种向人解释感觉点都不好。心里烦躁渐浓,裴徊光脸色也沉下去,他眸色深深地望着站在窗口沈茴,莫名其妙地慢悠悠说句:“娘娘应当庆幸你父亲没参与过。”
沈茴心思飞快流转着。参与?战役?参与什战役?
湿漉漉衣服粘在身上,很不舒服,裴徊光不想再和沈茴废话,转身打算离开。
“还有……”
刚转身裴徊光脚步停下来,他闭下眼睛,再睁开,然后才开口:“娘娘还有什正义要申?”
顺年也跟着站
裴徊光掐着沈茴腰,将人从窗台拎下来。沈茴下意识地栽歪下,撞进裴徊光怀里。
裴徊光垂眼瞥她:“娇贵人连站都站不稳。”
沈茴却惊于裴徊光身上湿。她垂着眼睛,望向裴徊光湿透衣服。她抬手,去解裴徊光腰间系带。
裴徊光向后退步,避开。
沈茴怔怔,赶忙解释:“掌印衣服都湿,虽然掌印不怕冷,还是换身吧。”
裴徊光便拍拍她脸,说:“说啊,又想说什咱家不爱听鬼话。”
“新岁。”
裴徊光拍她脸力气加重,语气也加重:“给咱家说人话。”
“带年夜饭过来。”沈茴攥着裴徊光衣襟手又收收,手心攥衣料再多些。今天发生那样多事情,她在宴席上什都没吃,也注意到他也没有吃过东西。
远处,还能隐约听见点烟火爆竹燃放声音。
“谢谢……”沈茴声音低着头,目光落在自己脚尖上,声音低低。
裴徊光沉默会儿,再次抬脚。
“还有……”
裴徊光叹口气,瞬间转过身,朝着沈茴大步走过去,他几步走到沈茴面前,掐着她腰,将人拎起来让她坐在窗台上。
沈茴惊呼声,恐坠到窗外。手抓着窗棂,手抓住裴徊光衣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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