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茴轻哼声,软着声音说:“掌印回自己帐篷吧。夜里凉,本宫个婢女无处可去太可怜。而且……掌印听见外面脚步声吗?”
裴徊光瞥向她。沈茴慢慢挑起眼尾,勾出抹笑来。
她垂着眼睛时候,乖乖。
她抬着眼睛时候,端庄。
她轻轻挑起眼尾时候,那眼尾轻扬弧度里便有把钩子。
裴徊光忽地望过来,瞬间,深寒漆眸里跳跃出丝来。他说:“娘娘深闺娇养自不懂些,改日带娘娘去青楼转转。娘娘便懂。”
他还想带她去青楼转转!
听着帐篷外脚步声,沈茴去推裴徊光:“快些走吧!别在本宫帐内赖着。”
此番南行,人数众多。帐篷搭得密,很多妃嫔都是同住帐。沈茴虽自己住,可她个宫女都要安歇她帐内。沈茴总不能让避出去宫女在外头站夜。惹人诧异不说,她也舍不得。
沈茴推推,没推动。反倒是被裴徊光将手搭在她腰身,轻轻带,将沈茴重新拉进怀里,伏在他身上。
掷过来书卷软绵绵落在裴徊光身上。裴徊光神色淡淡,没什表情。他将书卷捡起,慢悠悠地翻页,找到沈茴说那页,快速扫眼,有些失望地说:“哦,原来是上面嘴。”
沈茴愤愤瞪着他。所有在故事里感受来美妙情绪,都被裴徊光胡言乱语如小锤子般敲碎。
他辱那唯美故事!
裴徊光拉拉沈茴手,把书还给她。
“娘娘就不懂。写书人为能让故事印刷传开,戴着镣铐行笔,下笔总有所顾虑。者,言半遮半,留白才能让观者瞎琢磨。就比如故事,写是上面嘴里咬着花跳舞。可那姑娘是个花魁,花魁是做什?青楼又是什地方?那姑娘懂玩法必然多。她心悦书生,纵使卑于妓人身份,有心遮掩,藏不住骨子里媚。初时端庄跳舞,跳着跳着,总是要衣衫尽落,上面嘴里咬着花也换到下面嘴里。啧,或者换点东西咬咬。”
裴徊光没说话,他抬手,用拇指指腹沿着自己下唇轮廓,慢悠悠地捻遍。
于是,沈茴跪坐膝往前挪挪,凑过去,主动去亲吻他。她只是将柔软唇贴在他微凉唇角,不动作,反而软糯软糯地说起话来:“十日不曾同榻亲近,掌印是
沈茴动作轻微地挣挣,没挣开。她索性不挣扎,软软伏在他胸膛,不吭声。
裴徊光摸摸她头,说:“十日不曾同榻,还以为娘娘想咱家。”
见沈茴不吭声,裴徊光手掌下移,拽拽她耳朵尖儿,慢悠悠地自言自语:“让咱家想想上次和娘娘亲近是什时候来着?”
他不必说,沈茴已顷刻间想起满身糖汁甜腻感觉,以及紧接而至异样体味。她伏在裴徊光身上小身子僵僵。
紧接着,沈茴听见裴徊光低笑声。
裴徊光懒洋洋地靠着软枕,在柔软兽皮软垫上斜倚着。
他此时穿着身黛蓝窄袖缎衣裹身,交领处露出只指多宽殷红里衣。腰带是黛蓝色缎料,在腰前用雪白玉带钩相扣。
璞玉般面容神色浅淡,成就高贵疏离高不可攀仙人貌。
可,偏偏满口浑话。
沈茴望着他开开合合唇,心想若是将张嘴缝,该有多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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