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月整颗心都揪起来。她怎放心得下
站在帐篷外说话沉月、拾星和灿珠,听沈茴唤,掀开帐帘走进去。见沈茴懒洋洋地靠在兽皮毯上,手中握着那本话本子在读。
裴徊光已不在帐篷里,不知道什时候离开,从哪里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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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两日,就到容阳。
如今天下不太平,各地百姓日子都不太好过。容阳相比之下,还算富庶些。当地*员接驾跪迎。
“走吧……”她声音低低软软,央求里含着点残留蜜意。
裴徊光手指顺着沈茴长发慢悠悠地路向下滑,最后用指腹磨蹭着她发梢。他说:“过日到容阳,就要改成水路从运河南下。到时候会安排婢女假扮娘娘。”
原来他白日时说话是认真?真带她离开大部队,单独去关凌?
沈茴垂着眼,犹豫着。
可沈茴觉得裴徊光根本不给她犹豫机会。她沉默好会儿,才说:“那掌印要向本宫保证煜儿安全。”
想本宫吧?”
裴徊光呵笑声,刚开口要出言挖苦笑话她,满口被柔软蜜情堵住。
他有下没下拽着她耳尖手,便绕到她耳后,轻轻搭在她背上,又将她柔软长发挑起缕,圈圈,慢慢缠绕指上。
灿珠端着些水果回来,看见沉月和拾星站在帐篷外面,着说:“你们两个怎在外面站着呀?取好些水果回来呢!”
“帐里闷热,们出来吹吹风透气。”沉月说着,拉住灿珠手腕,给她使个眼色。
马车里,拾星着说:“段日子直在赶路,总有各种不便。到容阳倒是可以好好歇下。儿还有行宫呢。”
灿珠在旁接话:“应当歇不多久,就两三日吧。不过紧接着咱们就要走水路。到船上,总比马车、帐篷什舒适多。不说别,洗澡总会方便许多啦。”
沈茴默默听着她们个说话,心想她得跟裴徊光单独离开,未必是乘船,可能走陆路。距离兵分两路,没几日,便直接将事儿告诉她们三个。
“……”沉月顿时担忧起来,“只娘娘自己跟着掌印离开?连个宫婢都不带?”
沈茴点头,闷着声音说:“掌印是这个意思。”
她急急又加句:“还有本宫身边宫人安危。”
裴徊光抬抬眼,朝她伸出小手指。
沈茴愣愣望着裴徊光探出小手指好会儿,才犹疑地伸出小手指,与他相勾。
——拉钩。
“沉月。”
灿珠脚步顿,立刻明白过来。她笑着说:“是哦,如今天气越来越暖和,又是往南行,日比日暖,还有些不适应呢。喏,吃着橘子。”
“是呢。”沉月顺着说。她和拾星都各拿个橘子来吃。
灿珠便不进帐内,望着天上星与月,让夜里风吹拂在脸上。天气天天变暖,不知道王来伤口这个时候是不是开始发痒?必然痒得厉害,十分难受吧?此次南行王来没有同行,灿珠自然直没有见到他。
想到王来连根被砍断三根手指,灿珠心里抽抽地疼。好像那伤口在她心上似。她恨不得替王来断指。
帐篷里,沈茴听见外面灿珠与沉月说话。她手肘撑着柔软兽皮垫坐起身,离开裴徊光,挪着到那侧,去端小木桌上凉茶,小小抿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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