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来离开东厂,去常去铺子买几块绿豆糕吃。他不喜欢吃绿豆糕,可是灿珠喜欢。两个人离得这样远,他就算再快马加鞭,也不能买带给她,所以自己吃,就当她也吃到。
他路过个路边摊,推车上摆着些姑娘家玩意儿。他眼看见条红色手串,坠着红色小辣椒。他摸摸,确定小辣椒尖端不会划手,才将东西买。
不是值钱东西,可是他就是觉得适合灿珠,她也应该会喜欢。
王来咽下最后口绿豆糕,收起手串,翻身上马,路快马加鞭,去关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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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来觉得副督主这马屁拍不对。
干爹是怕麻烦人?不,干爹有时候在杀人这件事情上是十分热情。干爹想要杀人,从来不怕麻烦,更不屑于借别人手。
掌印目,恐怕正是让两位王爷兄弟之间自相残杀。而他,高高在上品味着这种手足间自相残杀。
“这里事情办完,明日要启程去关凌。”王来说。
伏鸦点点头。他视线落在王来左手,轻咳声,说:“王来,别怪。”
。裴徊光越是不做反应,他们两个越是会胡思乱想,时间长,更是稳不住。这个时候,是最好趁机而入机会。裴徊光趁这时刻,派人轻而易举地挑拨。
皇帝染上花柳病事情传开,铸王和锟王难免会想这正是夺位好机会。
“陛下没多久就要死,天下不可日无君。”
“皇上只有个皇子,偏偏不得宠爱。如今更是年仅四岁,成不气候。”
“那裴徊光纵使有天大本事,既非皇室,又是阉人,注定不能称帝。玥王是个病秧子,眼下最大竞争对手……”
裴徊光半下午回到小院,他看见沈茴懒洋洋侧坐在檐下长凳上,依靠着凭栏。她穿着身月白柔软裙子,微微屈起条腿踩在长凳上,露出只穿绫袜小脚。也不知道是不是怕起风着凉,她拿件裴徊光殷红外衣,在身前围搭。
她当是刚刚沐浴过,坐在这里晒干绸缎般
王来笑笑,说:“副督主说笑。本来就是没有把事情给办好,您已经法外开恩。”
伏鸦拍拍王来肩膀。
王来心里明白,东厂责罚制度十分严苛。若真按照裴徊光当日之意,按规矩行刑,他整个左臂都不会留下。只剁掉三根手指,伏鸦到底是看在王来喊裴徊光声“干爹”面子上。
头些年,巴巴迎上去喊裴徊光干爹小太监不少。可人呢?都不知道哪儿去,是否还活着都不定。裴徊光干儿子里,便只有个王来。
伏鸦当然得网开面。
王来放下笔,吹吹信上墨迹,待墨迹干,将信卷起放进信筒,绑在鸽子腿上,将鸽子放飞。
在王来写下这封信之前,铸王和锟王已经派人,几乎是同时对对方下手。
裴徊光不动声色地给两位王爷点便利,让他们寻到江湖高手确身手得,从不失手。
他们既然那想取对方性命,裴徊光这样心善当然要如他们愿啊。
伏鸦走进来,看着鸽子飞远,才开始拍马屁:“掌印远在南边,就把这边事情办妥。当真是料事如神、兵不血刃啊!挑拨两位王爷关系,就算失败也省去不少麻烦!借助两位王爷手,机智!机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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