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。但是不想。”沈茴吸吸鼻子,哽咽地小声说。
“啧。娇气。”
裴徊光便将她抱起来,抱着她重新回到楼上寝屋。他将身上裹着大氅扯开,去查看她身上伤口。见那伤口果然扯开些。他又给她抹些药。
沈茴趴在床上,犹犹豫豫地说:“伤口不是都要包扎吗?”
“娘娘也不看看自己伤哪儿。”裴徊光目光环过扫着,“娘娘教教咱家怎包扎?”
她轻声说:“掌印上次说把自己生辰给忘记。让去史册里寻找。已经找到。”
“嗯,娘娘查得挺快。”裴徊光神色淡淡。他拿起架子上棉巾,慢条斯理地擦拭身上水痕。
沈茴慢慢弯唇,说:“如果没有查错话,们生辰好像在同天。”
这倒让裴徊光有点意外,他擦拭水痕动作停顿下,才又继续。他琢磨沈茴猜错可能性,又在努力回忆自己生辰。可到底是时日久远,他实在记不起自己生辰,只记得那日还挺暖和。
“卫珖?”沈茴试探地叫出这个名字。
听着沈茴询问,裴徊光没说话,脸上也没什表情。他打量着铜镜中身体,目光长久地凝在永远也不能像正常男子使用残缺。
时至今日,他依然感激邪功给他带来这切。能够让他比当个正常人,能够更早更快更方便地杀人。
定很疼吧?
沈茴偷偷去查过。她知道净身很危险,连活下来都是幸运,更别说活下来那些人也很可能染上辈子残疾。沈茴曾经见过宫里个老太监,走路时候永远弯着腰,已经再也直不起来。若是阴天下雨时候,他就会咿咿呀呀地喊着骨头疼。
净身时疼痛,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。要将人绑起来,还要在嘴里咬着东西来抵抗疼痛。听说刀师父刀子下去,人都会疼得昏死过去。偏偏还不能像普通伤病那般躺着养伤。会被人推醒,被强逼着在屋子里忍痛走路。有人走着走着又疼死过去,还会被再次弄醒。
沈茴不说话。她伸手摸索着去扯被子,想把自己光着下半身遮上。被子落下来,压在伤口上。明明是柔软薄被子,压在伤口上还是觉得好重,沈茴瞬间拧眉。
裴徊光伸手扬,将沈茴扯到身上被子扯开,说:“不冷。不用盖。光着吧。”
看见裴徊光转身,沈茴急急去拉他手,说:“不许走。陪再睡会儿。”
“啧。”裴徊光想讽她
裴徊光笑笑,没承认也没否认,他将手中棉巾放下,拿衣服开始穿。等他穿好衣服,绕过屏风,看见沈茴时候,却见她张小脸蛋泪水涟涟。
裴徊光捏着她下巴抬起她脸,啧啧两声,道:“咱家记得娘娘不大喜欢哭,最擅长憋眼泪。这怎?划伤屁股蛋儿就哭成这样?”
沈茴推开裴徊光手,把脸别到旁去,有些慌乱地去抹脸上眼泪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时候哭。
“走吧,回去给娘娘看看伤口。娘娘能自己走吗?”
这样疼痛折磨,常人所不能忍受。
更何况是自己向自己动手呢。
为什要对自己下手那样狠呢?怎就能忍受那样疼呢?
除非,心里有更深痛。
沈茴抬手,指腹上移,轻抚屏风上裴徊光影子眉宇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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