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会儿,顺岁端着食托过来,将上面茶水和甜点依次摆在石桌上。裴徊光便知道阁楼里男人已经被处理干净。
沈茴乖乖盯着裴徊光剥葡萄时候,目光随意落,望着顺岁将甜点依次摆上来。很快,沈茴注意到顺岁腕上有条红绳,红绳上坠着块小石头,上面雕着“平安”二字。字迹歪歪扭扭,看就是不精此道人刻下。不像是买东西,倒像是家人自己做。
沈茴随口说:“还挺别致。”
顺岁将最后碟点心摆上来,乖顺地回话:“进宫前,阿爹
沈茴将口中葡萄籽儿吐出来,放在帕子上。然后纤细手指头又拧下来颗早葡萄,将上面薄皮剥去大半,只剩点点沾着葡萄肉剥皮被她捏在指间。她欠身,将剥好早葡萄递到裴徊光面前:“喏,给你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裴徊光低头,张开嘴将她递来葡萄吃。
吃这粒沈茴喂过来早葡萄,裴徊光这才满意,他抬起手来,开始剥葡萄。也就是他伸手时,沈茴立刻擦干净手上葡萄汁水,把双小手放在膝上,不再碰篮中早葡萄,乖乖等着吃剥好。
裴徊光抬抬眼瞥向她,沈茴立刻冲他甜甜笑,裴徊光啧笑声,也没说什,只是把刚剥好葡萄肉递进沈茴口中。
沈茴弯着眼睛张开嘴,含汁甜肉嫩葡萄,也轻轻含下他指腹。她又动作很快地用舌尖抵在他指上,轻轻往外推下。然后,她合小口,认认真真地吃着葡萄。
沈茴抱着怀里小篮早葡萄,笑着往楼里走。
裴徊光拿起桌上根银著,手腕扬,朝着被绑起来男人掷去,穿透他咽喉,让他连呜噜呜噜低闷声音都不能再发出来。
裴徊光起身往外走,边走边冷声吩咐:“处理。”
“是。”顺年和顺岁齐声应下。
裴徊光下楼,在楼迎上沈茴,带着她去后院。
裴徊光瞥眼自己手指,笑笑,继续给她剥葡萄。又剥几颗葡萄喂给沈茴,裴徊光这才慢悠悠地开口:“娘娘身边是缺剥葡萄宫婢?”
沈茴珍惜地舔舔唇上沾甜味儿,认真地说:“自是不缺。就是想来见见你。”
裴徊光剥葡萄皮动作停顿下,他抬眼望过来深望她含着灿笑明眸,终于忍不住问出口:“娘娘最近情话张口就来,都哪儿学来?”
沈茴将手心贴在自己心口,悄声说:“它教这样说。它还教说……”
裴徊光将指间晶莹剔透又粒葡萄塞进沈茴口中,阻止她惑心妖言媚语。
后院有株高硕红海棠,其下摆着石桌石凳。不过往日里裴徊光很少过来。裴徊光带着沈茴在这里坐下。
沈茴这才将抱路早葡萄放在石桌上。她解开绸布,瞧着里面早葡萄,见都还完好,这才翘翘唇角。
绿色早葡萄颗粒不大,颜色却剔透得很。
沈茴拧下来粒早葡萄,小心翼翼将上面碧绿薄皮撕下来,让盈盈汁水葡萄放进口中。含着点点浅酸甜味儿瞬间在唇齿间蔓延开,沈茴品着舌尖上甜,双眸弯又弯,副十分满足模样。
裴徊光望着她将葡萄吃,才慢悠悠开口:“啧。娘娘大老远抱着早葡萄过来,竟自己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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