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也在打量她。在她抬起眼睛那刻,男人愣下,古怪神色在眸中闪而过,很快又恢复正常。
萧牧僵在那里。他现在要上哪去给她拿药?他第个想到俞湛,结结巴巴地开口:“、……带去你去找俞湛!”
可是他又无措起来。他怎带沈茴去找俞湛?再让她坐马吗?
远处隐隐传来哒哒马蹄声。萧牧以为是东厂人追来,可是下刻,他却听到声音从另外个方向传来,而且听起来是马车。
马车声音由远及近,他站在沈茴身前,握紧手中佩剑。
“萧公子,就是这样办事?”
他惊愕地望着沈茴苍白脸色,颤声:“阿茴……”
沈茴张张嘴,忽然吐出口血来。
萧牧整个人懵。半晌,他慌忙跳下马,手忙脚乱地拿悬在马鞍旁水囊。他晃晃,水囊里却早就空,滴水都没有。
沈茴伏在马背上身子软,直接滑落下去。
“阿茴!”
该永远被娇养着,永远无忧无虑!就像他们小时候说过那样,去海边,去看潮起潮落,去听风卷浪涌……
马速越来越快,狂风迎面用力吹来,打在脸上。
沈茴将手压在胸口,胸腔里不适,让她身体越来越不适,脸色也逐渐变得苍白起来。
萧牧双臂护在身侧,可是每次身下马纵身将她抛起时,她都会惧怕自己被甩下马去。
胸口窒痛感觉越来越重,好像每个下口气,都很可能接不上来。
萧牧怔,再看赶车人是主上身边闫富,惊愕之后,立刻反应过来,急急冲马车里人开口:“主上!、得带表妹去找大夫。她不能再骑马,还请主上帮帮忙!”
沈茴在急促沉重喘息中抬起头,望向面前马车。马车门被推开,沈茴感觉到道审视目光落在她身上。紧接着,马车里人走下来。
闷痛让沈茴意识变得脆弱,她仿佛暂且没有心力去管其他,手用力压着胸口,费力地喘息着。
视线里出现只手,递给她水囊只手。
沈茴望着这只手腕上戴着菩提手串恍惚下,她艰难再次抬起眼睛,望向蹲在面前男人略显熟悉面孔。
水囊从萧牧手中跌落,他赶忙奔过去想要去扶沈茴,可是他手还没碰到沈茴时,生生僵在那里,竟不敢去碰她。
沈茴双手压在心口,低着头,痛苦地用力喘息,每声都若呻啼。
萧牧脸色苍白如纸,强烈自责快要将他逼死。他怎就忘,沈茴身体连跑得快些都受不,他怎可以带她坐这样快马……
“药,药……”沈茴使出全力说出话,声音低得仿若呢喃。
药!
沈茴再也承受不。她在颠簸马背上,费力地侧转身,去拉萧牧袖子,用力拽拽。
“不会带你回去!”萧牧目视前方,还没有注意到沈茴异常。
沈茴张张嘴,迎面拍来狂风灌进口中,她再也发不出个音。她用尽全力抓住萧牧手腕,指甲用力嵌进他皮肉。
“说,不会……”萧牧终于低下头看向她,说半话生生顿住。
“吁——”萧牧立刻拉直马缰。狂奔中马匹猛地被制止步伐,前蹄高高扬起。萧牧费些力气,控住还在躁马,终于将马停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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