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牧这才看眼越来越近裴徊光,这才不情不愿地翻身上马,离开这里。他知道自己失败,今日这样阴错阳差机会,都没能够将沈茴带走。那以后呢……
沈茴摸摸腰间与袖口,发现身上并没有带帕子,她只好低着头,急忙将袖子翻过来,用里面来擦唇角血迹,在裴徊光走到她面前之前。
脸色藏不过,血迹总要擦去,不想他看见。
裴徊光并没有管朝着两个方向离开人,他目光直凝在沈茴身上。
赶那多路,终于找到她,终于站在她面前。
沈茴怔怔望着插在车木上晃动长剑,立刻转过头朝身后望去。
身血衣裴徊光步步朝这边走过来,星月在他身后瑟缩。
“麻烦。”箫起低低自语句,瞥向萧牧眼,明显带着烦躁与嫌恶。
看着裴徊光步步走近,箫起再次看沈茴眼,说道:“娘娘心善,想必定有法子阻止裴徊光杀人再生恶障。”
沈茴长长舒出口气,说:“快走。”
他扬起唇角和善地笑笑,拉过沈茴手,将水囊塞给她。他收手时,轻轻拍拍沈茴肩,说道:“阿茴已经长成大姑娘。”
他比量下,不紧不慢地追忆:“那时候,你才这高。”
随着他比量动作,他腕上那串菩提手串轻轻晃动着。
沈茴有些失神地望着他手腕上菩提手串,压压气息,才低声开口:“姐夫……”
箫起微怔,诧异地转首望过来,似乎因沈茴对他称呼很意外。紧接着,他又笑笑,带着丝不可言说嘲意。他落在沈茴脸上温柔目光,却长久不曾移开。他企图从沈茴酷似沈菩五官上,慢慢追忆亡妻眉眼。
她跌坐在地上,那样脆弱,好似琉璃打造小人儿,不小心就能磕碰摔坏。
裴徊光俯身,朝沈茴伸出手,想要将她扶起来。可是他手不过才略略抬起,忽微僵瞬,再落下。
他手,沾满血迹。
他整个人身上都沾满腥
箫起诧异地瞥沈茴眼。只是这样?略作犹豫之后,箫起转身走向马车让闫富调转马头,沿着来时路回去。
不过,箫起并不见慌乱,也没有让闫富快些赶马。马车还是来时那般,慢悠悠速度。他合上眼闭目养神,指腹轻轻捻过腕上菩提珠,唇角轻轻勾出丝略带冷意笑。
沈茴转头望向还杵在旁萧牧,冷声说:“不想死,立刻骑上你飞马,飞得越快越好。”
萧牧紧紧抿着唇望着沈茴动不动。
“让你滚,听不懂吗?”沈茴咬牙。
萧牧站在边,万分焦灼。他急急开口:“主上,阿茴身体得立刻去找俞湛!”
箫起这才将凝在沈茴脸上目光移开,他抬眼,目光寸寸上移,带目光落在萧牧身上时,再无半分和善与温柔,完全是另外幅狠厉神情。
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他沉声责备。语调里不见多少愤怒,那隐藏不悦却带着浓浓威压。
萧牧脸色苍白,他不想辩解什,眼下只是替沈茴着急。他焦急地想要再开口,惊见箫起迅速侧身,速度快得不可思议。
与此同时,柄染血长剑擦过沈茴耳畔,朝箫起原本位置掷来,因箫起躲避,长剑射中马车车厢,拉车两匹马受惊,长鸣嘶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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