灿珠便也跟着笑起来。她说:“那还要麻烦你帮把茶水呈上去。现在这样子,就不去前
——娘娘交代过她,不能对任何人说。就连沉月和拾星都不行。
灿珠转移话题:“好拾星,你洗手帮跑趟,把顺岁叫过来好不好?顺岁也跟着王来学过煮茶,他能尝出来煮茶味道对不对。”
“好。这就去。”拾星擦两下手,脚步轻快地小跑出去。
灿珠转身去箱柜里挑选套新茶具,腕上红辣椒手串忽然结扣松,掉到地上。灿珠将茶具放在桌上,去捡王来送给她手串。肚子太大,她不能弯腰,只好扶着案桌,试探着慢慢蹲下去捡。
“哎呦,灿珠姐姐这是做什。来来!”顺岁小跑进来,帮灿珠将手串捡起来,又扶她站起身,把手串还给她。
也好。
不是灿珠,也会是别无辜姑娘,这日来得这样突然兴许也是好事。她僵直脊背慢慢柔软下来,重新靠在裴徊光肩臂上。
·
灿珠正在厨房里对着她煮茶,不满意地皱眉。
拾星坐在旁抱着块西瓜在吃,她笑着说:“灿珠,你这都快要生,还在这里煮茶。要是让娘娘知道,又要念叨你闲不住啦。”
裴徊光下意识地转头,望向木几上摊开图册,打开那页图样,是他刚刚给灿珠肚子里孩子选。沈茴说最好有祥云和六角结,前者寓意吉祥后者寓意平安。于是,裴徊光挑这个又有祥云又有六角结,还有仙鹤样式,不仅吉祥平安,还要脚踏祥云高高在上。
就在刚刚,他还笑着挖苦沈茴绣不出仙鹤风范。
裴徊光觉得,这太好笑,真太好笑。
于是,他便低低地笑出声来。
沈茴瞬间觉察出裴徊光情绪不对劲,倚靠在他肩上身子立刻坐直,望向裴徊光手里名册,看见裴徊光没有念出来那个名字。
灿珠道谢,笑着说:“又想请你帮忙尝尝茶。”
说着,灿珠想去倒茶。
顺岁哪里能让她做,自己倒点,认真尝尝。在灿珠期待目光里,顺岁笑嘻嘻地说:“灿珠姐姐,实在是尝不出来你这茶和王来煮茶有什区别。”
“真?”
“骗你做什?不过也可能是嘴不好使?反正尝不出来啦。”
灿珠倒点点凉茶自己抿口,还是不确定这凉茶味道和王来煮茶是不是样,她苦恼地说: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身孕,总觉得人变得迟钝,连味觉都出毛病,尝不出味儿对不对!”
拾星将啃光西瓜皮放下,边洗手边笑着打趣:“灿珠,你还真把掌印当公公来孝敬啦。”
灿珠习惯性地将手搭在自己肚子上,垂眼望着自己肚子,忽然莫名其妙地说句:“其实掌印挺不容易。”
“你说什呢?没听错吧?哈哈,你居然这说掌印。”
灿珠怔,立刻咬咬嘴唇,再不敢乱说。她实在是糊涂,差点祸从口出。
这个名册是什?
沈茴心里咯噔声,很快有答案。她脸色瞬间变得阵惨白。
“把灿珠叫过来。”裴徊光开口吩咐。
沈茴偏过头安静地望向裴徊光。裴徊光并没有看她,他目视前方目光虚落,不知道在想些什。
半晌,沈茴长长地舒出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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