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月和拾星安静地垂首立在旁,静静地听着。拾星起先没听懂,她下意识地想去问姐姐。看见姐姐沉静脸庞,拾星收回视线开始自己琢磨起来。
拾星送右相出去,沉月走过去拉拉沈茴膝上毯子。即使关凌是这样温暖地方,过盛夏,沈茴便又开始畏寒。
她蹲着沈茴身边,仰头望向沈茴,询问:“娘娘这次带谁起出去?”
“阿瘦和阿胖留在煜儿身边,贴身保护
沈茴低下头,轻轻与她贴贴脸。她心里又担忧,又不舍,又自责。
沈茴让平盛将奏折都拿来,份份翻看批阅,再思量可能发生事情,提前写对应懿旨交给沉月保管。
沈茴直忙到深夜,第二天再早陪着齐煜上早朝,将几桩前几日按下还未决断事情都做决定。
轻晃珠帘后,沈茴望向裴徊光往日站立地方,轻轻舒出口气。
下早朝,沈茴再分别单独召见左相和右相。
沈茴心里很清楚眼下并不是离开关凌恰当时机。切平静不过都是表象,潜伏暗流直都在看不见地方盘织。
可是心里难受让她不想再等下去。她决定现在就离开关凌,带裴徊光回扶宁趟。
在离开之前,她必须做些准备。
第件事,她去见齐煜。她把齐煜抱在膝上,拉着她小手,认真告诉她:“煜儿,小姨母暂时要离开几天。不在这些日子,你个人不要害怕。就和小姨母还在时候是样。”
“你要去哪里?”齐煜小小手反手拉住沈茴手指头,握在手心里紧紧攥着。
“哀家知晓朝臣中很多臣子不喜哀家垂帘听政。恰逢前几日落雨,哀家这身子又有些不适,听从医嘱卧床静养。接下来几日,哀家就不跟陛下上朝。”沈茴停顿下,悠悠道:“还请爱卿多留心,这段时日有哪些朝臣举止不当。”
沈茴将手中茶盏放下,意味深长地说:“新帝登基,旧臣贪污腐朽之败类理当清除。哀家乃久居深宫对官僚吏治所知不深,还要多靠相爷费心。相爷莫要辜负哀家期望。”
这些话,沈茴对左相和右相单独说遍大致样。然后,她又对两位相爷说些不同话。
她对左相说:“苏大人,你是哀家三顾茅庐请回来,如今又是陛下老师。信任与倚靠,自是与旁老臣不同。右相居高位几十年,朝中许多臣子都是他门生。有些人旁人谏不得动不得,还需爱卿多留心。”
她对右相说:“哀家与新帝皆年幼,朝中繁事多要仰仗爱卿。如今朝中这般杂乱,还要爱卿多费心。尤其左相虽官复原职,可到底曾受过大辱,人心不可知,还望爱卿多对左相异动留心。”
“去扶宁,个小地方。小姨母会和你干爹偷偷离开,旁人都不知晓。”
齐煜眨眨眼,疑惑地问:“别人都不知道?要瞒着别人?”
“对。”沈茴耐心地向她解释,“反正众所周知小姨母身体直都不好,时常需要静养。这次对外就说生病需要卧床养几日,不能陪着你去上早朝。你每日还是往常样,听着朝臣禀事便是。国事自有两位相爷做决断。”
沈茴面带微笑地温柔对齐煜说着,实则心里也很担心把齐煜单独留下来。
“好。”齐煜点头,“煜儿会做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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