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是齐煜正式祭天登基后第个早朝,也要在今日早朝上颁布新年号,今天上朝臣子也比往日更多。
苏翰采频频望向裴徊光,目光中悲愤毫不遮掩。他目光太过明显,被其他朝臣都惊讶地
不依会如何?
苏翰采担忧苏家上上下下会在夜之间消失。
好半晌,苏翰采长叹声,道:“记住,这孩子是个女儿身。”
·
翌日。
裴徊光提笔,在白纸上写下“为昱”二字。
他撂笔,再要把小刀。
苏翰采咬咬牙,再照办。
裴徊光长指捏着小刀,慢条斯理地小孩子肩头打个叉。疼痛让小奶娃顿时哇哇大哭起来。
“你不要太过分!”苏翰采脸色铁青。
明明是个男郎,他为何说是女儿身?苏翰采目光几经变化,飞快地揣摩着裴徊光意思。
苏公子却急。他动弹不得,怒道:“你这阉狗生不出儿子,要去抢别人家孩子吗!”
苏翰采惊,急忙瞪儿子眼。
“啧。”裴徊光笑笑,“好主意。”
“你!”苏翰采指着裴徊光。
徊光这个名字,所有人都变脸色。
苏翰采皱眉,刚要出去迎,裴徊光竟直接迈步进来。
“掌印忽至陋室,有何事啊?”苏翰采硬着头皮开口。
“咱家听说苏公子喜得千金,过来看看。”裴徊光慢悠悠地走进来,直接朝产婆怀里孩子走去。
苏公子本能地挡在儿子身前。
年初二,忽将大雪,天气极冷。凤舆停下来,沈茴将手里攥路暖手炉递给沉月,抬起手搭着裴徊光小臂走下凤舆。
沈茴站稳,目光落在裴徊光左手,见他小手指缠着雪色纱布。
“手怎?”沈茴低声询问。
裴徊光神色如常,随口说:“不小心切伤。”
沈茴蹙眉,还想再问,大殿已在眼前,只好先沉默地迈步进去,走向珠帘后座位。
裴徊光放下小刀,拿起来时提着桂花糕,起身往外走。经过苏翰采时,他拍拍苏翰采肩,命令:“好好照顾咱家干闺女。”
裴徊光走。
苏公子终于能动,他来不及去看哇哇哭儿子,快步走到父亲身边,求助问:“父亲,这阉狗是什意思?”
什意思?
在婴孩啼哭声中,苏翰采毫无头绪。他猜不到裴徊光用意,他只知道,裴徊光要这个孩子男扮女装长大,且在他身上做记号,不准苏府替换这孩子!
裴徊光在圈椅里坐下,慢悠悠道:“咱家与这孩子有缘,今儿个认这个干闺女。”
干闺女?苏翰采慢慢反应过来——裴徊光似乎没有把这孩子抢走打算?
可是这是个男娃啊!
裴徊光漠然地抬抬手,指腹碰碰产婆怀里小孩子脸,开口:“拿纸笔来,咱家给干闺女起个小字。”
苏公子无助地望向苏翰采。苏翰采犹豫之后,令府中下人招办。
谁也不见裴徊光动作,股力道竟直接将苏公子推开,让他跌坐在旁圈椅里,然后再也动弹不得。
“裴徊光你要做什!”苏翰采冷喝。
裴徊光面无表情地掀开裹着新生婴儿小被子,看见是个小郎君,他慢悠悠道:“苏家千金长得不错。”
“什千金?”苏翰采皱眉。
裴徊光转过身来,冷目望向苏翰采,字顿:“苏家千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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