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翰采继续挖苦:“裴徊光,你若真闲,还真不如娶个媳妇。也不至于去管旁人家闲事!”
朝臣都知道这几年苏翰采直针对裴徊光,即使裴徊光这几年安安分分地没办什坏事儿,每日上朝也不过走个过场,朝事不问,反倒像太后拐杖。听着苏翰采又开始找裴徊光毛病,朝臣们放慢脚步,竖起耳朵。
裴徊光抬眼,遥遥望着玉阶上珠帘,慢悠悠开口:“会给左丞送请柬。”
苏翰采愣住,其他朝臣亦是十分惊讶。
——疯子裴徊光要娶妻?
裴徊光掀开被子,将沈茴攥着他手拿开。她也不知道从什时候起染这癖好,夜里要攥着小白软睡。眼前浮现她享受般深含吮啄模样。裴徊光为她盖盖被子,纵她多睡会儿,早朝迟回又如何。
·
这还是沈茴第次迟早朝,虽知道如今煜儿长大,就算她偶尔不去也无妨,可沈茴还是不愿意缺席。她赶去珠帘后坐下时,早朝已经近尾声。
隔着珠帘,沈茴瞪眼白玉阶下裴徊光。还在气他没有及时将她唤醒。
似有所感,裴徊光抬抬眼,望向珠帘方向,轻扯唇角。
裹在身上,再取件将沈茴身子裹起来,拉着她回楼上寝屋歇息。他牵着沈茴上楼之后,又出去趟,拿些小玩具回去。
长夜漫漫,不舍休。
沈茴将脚从裴徊光腿间挣开,娇弱无力地用足尖踢踢他小白软,故意拿出几分太后威严来,低声道:“不要再打哀家主意成不成?”
裴徊光笑,他握住沈茴脚踝,让她足心踩实。他望着沈茴目光噙着近乎疯狂缱绻,哑着嗓子说:“不成。”
当然不成。
阵珠帘轻晃声,沈茴拨开珠帘,露出张仙姿玉色凤容。她含笑望着裴徊光,问:“婚期在什时候?”
“九月二十二。”
九月二十二,是他们两个人生辰。
“恭喜掌印。”沈茴遥遥望着裴徊光,眼尾轻挑,勾出抹惑人妩丽风情。
朝臣们纷纷低下头,不敢去看轻晃琉璃珠帘相伴绝色容。不知不觉,少女
今日早朝上没什大事,不久后散朝。朝臣恭送陛下离去,三三两两谈笑着往外走。沈茴因为急着过来,刚坐下没多久,倒没立刻起身离开,想着再坐着歇歇。
苏翰采和两个朝臣边说笑边往外走,经过裴徊光身边,想起今早送进宫孙子,他心里顿时生出团火。他冲裴徊光翻个白眼。须发斑白老人家,还生张古板脸,翻白眼动作被他这张脸做出来,煞是好笑。
好笑,裴徊光便笑。
苏翰采更气,他咬牙切齿地阴阳怪气:“掌印这身红衣穿得还以为要办喜事。呵,头几年不是还有个内人?怎,被人家抛弃啦?”
裴徊光瞥他眼,慢悠悠收回目光。
裴徊光声线有点混浊。
沈茴弯起眼睛对他笑,装出来威严散去,只软软勾着裴徊光脖子。她说:“哀家受够白日当太后,夜里背着全天下与你做对食日子。”
她又去亲吻裴徊光蕴满深情漆眸,低声引诱:“掌印想想办法?”
裴徊光睁开眼睛,眼睫上残着她温柔。他偏过脸,将口中含着缅铃吐出来,吐字清晰地说:“好。”
翌日,沈茴睡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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