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这次腹痛来势汹汹,几乎绞着五脏六腑,他都不知道什时候就出身冷汗,嘴唇也发白,整个人像是脱力。
他明明觉得空气都稀薄起来,想要更努力地获取氧气,又因为疼痛而不得不努力放缓呼吸。
“严总?洗完。”门外传来贺年声音,透着缕清新水汽。
严锐之应个音节,想自己去药箱找药,结果还没站起身就觉得膝头软,又重重跌回椅子上。
对方明显听见这点声响,他敲三下
这种看起来太亲密举动。
上次太赶,这次他终于把要补充事项说完,贺年就只会说“噢”和点头。
严锐之提前约法三章后先进卧室,因为下午没去公司,还有不少东西要核实,大概还得个小时。
他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,说到底把贺年叫过来也是时脑热,严锐之撑着额头把这个念头挥出去。
结果下秒,脑海里就钻进句话。
两人路随意聊着到楼下,贺年乖乖地下车,抱着严锐之外套,站在外面等他停好车。
“下次来开吧。”上电梯时候他主动请缨,还显摆起来,“驾照次过!”
“正式开过几次?”
贺年清清嗓子,底气倒是没:“三……三五次吧。”
严锐之觉得他们现在状态还挺和谐,进门对贺年说:“还有点工作,你可以先去书房看会儿书,或者洗个澡。”
?”
现在怎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。
“您上次不是说,是你资助。”贺年看着他,明明很正常表情,严锐之却莫名读出种“所以才不敢来找你”言下之意。
“嗯,”他边应边往外走,等贺年上车才说,“那你以后也不用汇报这详细。”
“你都叫严总,”严锐之启动车,说道,“那应该是你金主,而不是你监护人。”
——来都来。
这句话还带着声音,贺年上次也是这装可怜。
严锐之自嘲下自己怎总分心,打算重新把注意力放到工作上。
结果这次却没能成功。
也许是这几天昼夜混乱,睡眠时间太短,又或许是饮食不太规律,总之迟来疼痛终于造访,严锐之开始还想忍忍,或者休息会儿吃点药。
“对,”严锐之想想,反正贺年已经进来,两人气氛还行,干脆敞开说,“不能太狠,不能不戴套,脖子以上不能留印记……”
他说得坦然,贺年脸倒是有些红,严锐之指下另间客房:“里面有新睡袍。”
说完这句话他僵下,这才想起他上次买另套洗漱工具,跟那堆东西起放在床头矮柜里。
严锐之没提醒,反正贺年最后也不定在这里留宿。
“最后条,不喜欢接吻。”
尽管贺年之前对朋友用过这个词,但严锐之却是第次在两人独处时挑明说。
贺年不服气地坐在副驾驶上:“您就设置个免打扰让发呗,你也知道话多……”
这话听上去带点委屈,严锐之微微挑眉:“你倒也不怕删你。”
贺年笑,即使严锐之正专心开着车,目视前方,却能想象得出他现在模样:“您当时下飞机答应,说不会。”
严锐之轻笑声,没回应这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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