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贺年那句话戏谑又怪异,甚至还带着点不易察觉暧昧。
严锐之怕掉下去,伸手攀下他脖子,却不说话。
“你不是说只上过几次路?”他声音不大。
“天赋异禀。”贺年嘟哝着,专心开车。
严锐之叹口气,觉得贺年还是太犟:“都说是老毛病。”
“那不行,”贺年在等红灯间隙看过来,很认真地说,“您不是金主。”
“你看,这是为金主身心安全,您要是身体不好,……”说到半绿灯亮起,贺年转过脸去,“反正肯定得保证你健康。”
然而这次和第次不同,看着面前人吐气时都在抽痛,登时也不再犹豫。
见贺年不动,严锐之眼神黯下来,刚要起身自己去找药,就感觉双脚悬空,整个人轻。
他比贺年稍矮几厘米,还更清瘦,因此对方几乎不太费力就把他背到背上。
“贺年,”严锐之个大男人哪里能接受这个,声音高点,说道,“你不要小题大做!”
然而年轻男孩儿力气却比他大不少,严锐之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。
门,叫他,却还是担忧得径直推开门,边说着严总抱歉边看过来。
严锐之无力地伏在桌旁,勉强撑着上半身,但额前碎发已经沾上冷汗。
贺年头发还没擦,看见这幕立刻慌慌张张跨进来:“哪里不舒服?”
严锐之摆摆手,声音听上去很虚弱,但很坚持:“药箱在客厅电视柜
“胃药”两个字没说完,贺年就打断他:“送你去医院。”
这话真真假假,方面明明透着关心,方面又说得像那回事。
严锐之又想气又想笑:“那是不是还得先立个遗嘱?”
贺年唇线绷直,路开到最近医院,停车时候才回答这个问题:“那这照顾您,名字能出现在你遗嘱里?”
他说完就下车,绕到副驾驶,给严锐之解安全带,又重新背着他。
严锐之这次却没立刻抗拒。
要是想强行下来,就得蹬腿,可严锐之是没力气,二是觉得这样更丢脸,只得虚弱地说:“真没事,你放下来。”
贺年充耳不闻,也没叫车,开门,路大步背着他到停车场。
严锐之被他安顿在副驾驶,贺年凑上来替他扣安全带,抿着唇,很专注模样。
等坐上驾驶座启动车,贺年才重新开口:“医院很近,就去随便看下也好。”
车都开出去,严锐之也终于没跟他争力气和必要,可腹部还是很疼,轻轻捂着,看向贺年。
严锐之立刻拒绝,甚至因为听见这两个字力气都回来些,固执道:“老毛病,吃药睡觉就没事。”
“替把药和水拿过来就行,”严锐之皱着眉,“你今天就先回去,或者睡隔壁都可以。”
可是贺年也执拗起来:“你现在说话都没力气,们现在就走。”
严锐之好像对医院很抗拒,伸手推他下,命令:“自己拿,你回家。”
贺年看着他,第次时严锐之就是这样,当时自己把他从陌生人手里抢下,明明都喝不知道成分东西,可自己提去医院洗胃就怎都不愿意,异常抗拒,连意识不太清醒还是不同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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