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就是你这个态度,态度!”郝帅又道,“有次你记得吧,跟你起吃饭,当时有大学生过来做问卷,你本来好好说着要做,笔都拿起来,结果见跟情感有关立刻就看都不看……”
他总结陈词:“……哎,算。”
郝帅摆摆手:“再说这个,感觉就跟妈样。”
“不是催你,只是觉得你每次都这样,实在是……过分排斥,才说你。”
他手上动作停下:“就算他不单纯,那又怎样呢?”
“哎你……”郝帅说到半听见他这句话,又无奈又感慨地长叹口气,“你看,你又来。”
“……虽然现在像站着说话不腰疼,”郝帅收那点打趣心思,“可你也别总把自己裹成这样啊。”
“没有。”严锐之短促地否认道。
他确实没有,能迅速接受次意外夜情,且没多少心理包袱地因为这个意外,维持起新段单纯身体关系。
“……”
哪壶不开提哪壶,严锐之这次直接把椅子转到背面去。
“哎,那你到底是哪儿不爽啊?”郝帅嚷嚷着,“能给卑职个明示吗?”
“真没事。”严锐之看着窗外,沉声说,“你就当周上班倦怠。”
“谁说有上班倦怠都行,你是不相信。”郝帅听出来严锐之也只是有那点不快,还没到多恐怖地步,嘀咕着。
得有哪里不对。
他敏锐地察觉到屋内低气压:“早上就听说你毙不少修改方案,怎?”
“那是他们确实没做好。”严锐之冷静地说。
“当然没说这个,你本来就公私分明,肯定不会拿工作撒气。”郝帅拉开椅子,“但问题是,你这个气是从哪里来?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到生气?”
毕竟性是最直白事,来去如潮短暂快丨感能让人忽略掉烦扰各种可能,只要提前做好约定,那就不需要承诺,不需要或矫情或虚伪告白,顷刻云雨好过纠缠不休思绪。
他早就接受自己,丝毫不觉得羞耻。
“只是觉得没有必要。”
“可是你试都没试过怎知道?”郝帅恨铁不成钢,“就不说远,光是就记得好多次,比如年前业内游戏展,当时飞机上好像空乘给你递过纸条,说头等舱谁谁谁给,哦还有,前段时间不是还有人送过你捧玫瑰?”
严锐之都不记得这些陈年往事:“忘。”
“行,刚才就是开玩笑,”郝帅主动认错,“就是觉得那孩子好像是对你挺有好感,你不要不信直觉。”
“虽然是个直男,但现在身份是旁观者,”郝帅说得有理有据,“怎看都不觉得他只是单纯把你当老师。”
“所以呢?”
严锐之手指摩挲着座椅扶手,说得轻描淡写。
想起出门前那个拥抱,或者再往前推点,那个不小心碰到吻,观察室里蹲在旁等他醒过来眼神……
郝帅戳穿:“现在问你你这说,就说明生气。”
“……”严锐之不想理。
郝帅见好就收:“行行行,不问你这个。”
“那换个问,”机制郝公子觉得自己实在是通情达理,“那天你跟小贺怎样?”
他笑眯眯地:“多好孩子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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