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锐之嗓音发哑,不想说话,只闭着眼把他抱得更紧-
这夜结束得有些晚,严锐之这次
贺年刚说个单词严锐之就迅速反应过来,为阻止他当面开英文黄腔,头脑热地伸手去捂他嘴:“不用解释。”
对方被他手掌捂住,眼梢仍然弯着,只顾着跟他对视。
严锐之被他看得心慌,刚要松手,就感觉掌心润。
他蓦地回头瞪他,贺年就佯装害怕地往后缩。
像是严锐之是个恶霸,逼迫他似。
严锐之出身汗,身体终于松下来,把搭在脸上手臂拿开,很轻地呼气。
虽然说着贺年不用做到这个地步,但无疑须臾又真实快丨感是能取悦人心。
贺年站起来,严锐之瞥见他唇角,终于想起刚才点荒唐景象,主动推下床头水杯:“你先去漱——”
“口”字还没说完,他就看见贺年做个吞咽动作,当下后面话都忘说,怔秒后惊道:“你干什!”
他脸上红潮还没退掉,声音因为欲望又没平日里冷淡,倒像无端带点小钩子,挠得人心里发痒。
贺年那句话在下午时候说过,当时他非要讨个夸奖,严锐之烦不胜烦,才勉强说句。
只是到底场景不样,那时候严锐之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贺年工作成果,再以个上位者姿态给出评价。
总归跟现在天差地别。
可明明是在这样场景下,贺年眼神依然足够明亮。
见严锐之不答,贺年也没多问,而是又次低下头,将对方重新泡在汪足以溺毙他春水中。
后半夜气氛跟前半夜实在差别太大,严锐之总有些恍惚。
而贺年压下来,跟他肌肤相贴,很温和地亲吻他侧颈,还要说话,还要问。
又要叫他严总,又要叫他哥哥。
仿佛严锐之那段自虐似剖白根本没起到任何作用,反而让对方更痴迷他身体。
等到深夜,严锐之手搂着对方背脊,听见他伏在耳畔,用求知语气问道:“哥哥,做得好吗?”
贺年走过来拿水往嘴里灌,口气喝完才小声说句:“反正您也不喜欢接吻。”
这句话毫无逻辑可言,严锐之本可以用好几种方法驳斥他,比如上床跟接吻没有关系,比如他刚刚做那样事即使不接吻也需要……但他最后只是别过脸去,声音发闷:“……你都是哪里学来这些。”
贺年还是去漱下口才走回来,赤着上身,笑吟吟地俯身看他,凑近才说:“那您就是觉得bj做得还不错?”
严锐之皱起眉,不太想回答:“什bj。”
“缩写,就是blow……”
其实就算是好好学过,但总归是理论知识,贺年还有些生涩,但抵不住太过用心。
严锐之鲜少被这样好好对待过,每刻感受都比上瞬更甚,他像被抛入云间,又像被沉入海里,可即便如此,注意力特只能凝在处。
即便生疏,贺年也是无疑是温柔,潮水样吞没他。
如果说之前那十万块是买个合心意床伴,那现在对方如此用心,倒真有点他口中“够本”意思。
等这场春水迅速起落,潮退如抽丝,剧烈翻涌后惟剩缕缕余韵,把原本被带走思绪重新找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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