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锐之听得想笑,漫不经心地补刀:“全勤奖不少。”
其实对于他们这种公司,全勤奖是有,但般也没太多员工真能拿到。
然而贺年副损失重大模样:“那完。”
思考片刻后他又问:“您上课时候跟着去,记得这个情况
“没事没事。”贺年完全不在意他态度,开始搬出自己那套惯有理论,“虽然严总没有明说,但只要您动筷子就说明并不是难以下咽,不是难以下咽话就说明已经做得还行,更何况您不仅动筷子还差不多吃完,天哪!那不就是对最好褒奖吗!说明不仅不是难以下咽,还是有质飞跃!”
“……”严锐之嘴角紧绷地听他扯完,无语至极地把车钥匙往他身上扔,“去开车。”
“哎!”贺年没有半分怨言,笑吟吟接过来。
严锐之正站在门口镜子前系领带,轻飘飘瞥眼,又不动声色地把目光收回来-
出门赶上早高峰,路况不算太好。
也不藏着掖着,很明显,就是要等夸。
严锐之顶着贺年目光淡然地动筷,没说话。
直到他吃半,贺年像是自己先憋不住,小心地问:“还行?”
就算知道这道菜没什难度,但作为个半月前还是厨房杀手人来说,确实是不小进步。
严锐之故意放下筷子,微微抬眸:“食不言。”
严锐之原本以为身旁躺个人会不适应,没想到这晚依旧好眠。
跟上次样,醒来时候贺年已经穿好衣服,正围在厨房炉灶旁忙活。
原以为还是简单吐司火腿蛋加牛奶,没想到这回贺年开火,模仿着严锐之第次去他出租房里时,做两碗阳春面。
两个陶瓷碗并列在起,碗放葱另碗不放,上面还卧两个煎蛋,看上去赏心悦目。
上回贺年蛋还会煎破,今天看上去就有明显进步,形状完整,还有圈焦脆边儿。
严锐之坐在副驾驶听广播,贺年目不转睛开着车,偶尔跟他搭两句话。
遇上特别拥堵时候他也不见什烦躁情绪,只会手指敲着方向盘,哼两句歌,看上去心情很好。
“哎,严总,”贺年叫他,“俩起迟到怎办?”
严锐之不想搭理这种废话,骗他说:“扣工资。”
“噢。”贺年声音悻悻。
要是不给他夸奖,不知道贺年会露出什样表情。
结果对方不死心:“那您就吃完再给评价。”
只是严锐之没惯着他,吃完也不说话,自己走到厨房把脏碗搁到洗碗机里。
“谢谢严总鼓励!以后会努力!”没想到贺年喜滋滋地开口,支着下巴看他。
“没说你做得好。”严锐之十分冷淡地开口。
听见动静,贺年循声转过头来,跟严锐之隔着片热腾腾泛着食物香气白雾,弯着眼睛笑:“早!”
严锐之心底微微动下,莫名想起那间老旧泛黄厨房,和摆在台面上堆或失败或勉强成功“试验品”。
他坐下来,用筷子戳戳那中间煎蛋,蛋黄居然还是半流心。
贺年关火,也跟着坐回来,只是没动筷子,用种期盼目光亮闪闪地看着严锐之。
跟小学考百分,立刻就要路小跑着把试卷递到家长眼前孩子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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