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年脸皮不仅被他扔到地上,还踩两脚,副可怜兮兮模样。
“再多说就自己打车回家。”
严锐之转过头去,没看他。
不过这已经足够让贺年领会到他意思,
他摇头:“不用。”
“可是想去!”贺年声音有些焦急,“这是今天票,也是好不容易拿到,要是过期……”
他欲言又止地看他眼:“就没机会。”
严锐之看向他手里票。
是很普通常规票,上面时间确是今天,写着包括夜间场。
他其实有点想摸摸贺年头发,但现在毕竟是在公司大楼
怀着微小而不知来由遗憾,严锐之收回视线。
只是他还没迈出步子,贺年就又叫他声:“严总!”
他停下来,对方走到他面前,脸上表情比以往都要认真些,甚至还带点不易察觉紧张:“那……您今晚是要回家吗?”
“嗯。”严锐之点头,想想又说,“或者你有什想吃?”
直到贺年走到他面前,严锐之才回过神来。
他看起来有些急切,但眼神依旧明亮灿烂,嘴角噙着笑。
严锐之见过贺年许多时候笑容,憋着坏、装模作样、不谙世事,或者像此刻样,认真而温暖。
“哦,还有句,”贺年不好意思地顿顿,身后是被夕阳染就寻常街景,站到他面前,小声说,“儿童节快乐。”
在郝帅叹着气离开办公室、自己忙下午结束工作时候,严锐之丝毫不觉得生日这个字眼对自己来说有多重要,可是贺年只是朝他奔过来,那简单又那真诚地对他说话,他心中忽然就有点点被填满感觉。
应该拒绝,严锐之很理智地想,即使他从未来过这种地方,却点兴趣也提不起,就算贺年心疼票钱,那他也可以叫上任何个朋友,总归自己不是个合适人选。
“而且听说里面餐厅还不错。”贺年又期期艾艾地说,“您就当请您生日吃顿饭,不想玩那些东西也行,您在
话里话外都透露着种今天实在很想去意思。
严锐之听得有些好笑,贺年不等他再拒绝,干脆把脸皮往地上扔,就开始没羞没臊地求他:“严总,严老师,哥哥,陛下……”
眼看他又要把堆奇奇怪怪称呼重新复述遍,严锐之生怕他再从嘴里蹦出个“金主”之类词,拿他没办法似蹙眉:“闭嘴。”
贺年却难得没回答他这个问题,而是看着他眼睛:“如果没有其他安排话……”
他深吸口气,抿着唇道:“们学校今天活动,学生会给两张票。”
他边说,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安京市家人气很高大型游乐园门票来:“可以邀请您起去吗?”
严锐之微微皱起眉。
那是小孩子最喜欢地方,可他已经二十六岁,再出现在这种场合,多少有些格格不入。
很神奇,又像踩在云端样……觉得不可思议。
他靠近,近得严锐之能闻到点他身上阳光清新味道。
贺年还微微喘着,严锐之抬眸看着他,掩饰般说:“你今天不是有学校活动?”
“是啊,们学校跟附小有个联合活动,”贺年乖乖回答,“所以才来晚。”
“走吧。”严锐之淡淡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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